宁云溪凝固骇讶之色。
许是,较之大哥哥无微不至,显得他们此时神情,格外绝情寡义。
犹似,她是外人,本就不属于宁族。
原来,她的离去,就像落花无声,枯叶无形,父母事不关己,压根不会在乎。
主动承认错误,不过自作多情,她存在宁府,纯是一个笑话罢了。
心处,猝然揪在一起,宁云溪轻咬下唇,强忍痛意。
为何他们,宁愿珍护四妹妹,也不愿爱我?
父亲便罢,我与四妹妹,同是他的亲生女儿。
母亲何故,漠视于我?难道我这亲生女儿,比不上柳姨娘所出庶女吗?
思绪未罢,便听宁寒望威怒诘问。
“莫非有心争宠,借此引起我们注意?”
宁云溪错愕怔然,目色无辜。
“绝非如此,父亲误会。”
“孩儿,与大哥哥发生口角,故而……”
话说到一半,宁寒望再次诘问,怒火愈盛。
“你与奉哲发生口角?”
“奉哲待你掏心掏肺,你岂敢无礼,良心何安?”
得知爱子受屈,穆蓉紧随其后,火冒三丈。
“你专挑良善之人,肆意妄为,是么?”
“有什么怨气,只管冲着我们,岂可欺负奉哲?”
宁云溪心慌意乱,全力辩白。
“是因为……”
宁寒望奋然打断,横加指责。
“为父没空听你解释,净是矢口强辩之语。”
“居然玩什么失踪,意图争宠,还想父母为此挨饿,你好狠的心啊。”
宁云溪连连摇头,委屈至极。
“孩儿无意争宠,父亲当真误会……”
宁寒望复又打断,尖酸刻薄,借故发难。
“何来什么误会?小小年纪,不知向善,一门心思学恶。”
“你尽可省心,我们才不会傻傻为你,水米不进。”
“从现在开始,直至明晚,不准你进食一粒米,胆敢偷吃,为父告去尹司台,立罪凌越长兄,从重责罚!”
宁云溪放弃苦辩,无奈认屈。
“孩儿遵命。”
宁寒望眼角挂着嫌恶,猛然一阵拂袖。
“退吧。”
宁云溪一直跪着未起,正好行告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