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尔笑着站起身:“如此,我就当大世子答应我了~”她向御姜敦微微行了个平礼,往石屋外走去。
米斯尔忽而转头:“哦,对了。不可否认,我的出现已然改变了大世子的命途,对吗?呵呵呵~”她自得地离开了苕水部落。
御姜敦坐在矮几前,看着矮几上留下的那块龟甲,陷入沉思:‘从米斯尔说的那些来判断,我已经变成了姜善的模样,也就是说,我已经改了命相了。
兽父要是为我改命,应该会选大吉的风雷益卦为我的主命。可是米斯尔说的3件特定的事件,我怎么好像并没经历过啊?’
就在御姜敦还在反反复复地琢磨着米斯尔说的那些高深莫测的话时,雌皇的常侍带着地只的御诏来了苕水部落。
“大世子,雌皇有令,请您前往西羌神殿,替天师清赎罪孽。”常侍恭敬地低垂着头,半弯着腰,将地只的御诏递给御姜敦。
“什么?清赎罪孽?什么罪孽?”御姜敦诧异地问。
“天师冒然搜查中原神宫无果,侵犯神威,应以赎罪。然则天师不在西羌,大神官又不在中原。只得请大世子替父清偿了。
雌皇的意思,大世子务必按照大神官的指示行事,不可再有违逆不道之举。”
常侍的语气不似从前那般谄媚奉承,见风使舵般摆出了狗眼看人低的架势,一副不把御姜敦放在眼里的样子。
“大神官要本公做什么?”御姜敦又问。
“放血问杯,得神明宽佑方可作罢。还请大世子这就动身前往神殿吧。大神官还等着您呢。”常侍催促道。
“放血问杯?!”御姜敦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就不可损伤。放血这种事,在兽人们看来,就和被献祭没区别了。
只有人牲才会被献祭。
“这件事我要亲自面见母皇问清楚。”御姜敦并不接旨,绕过常侍,执意要去玉山的胜遇宫好好问问他的母皇,为何要将他当作人牲一般献祭给神明以求赎罪?
常侍一伸手,拦在了御姜敦身前。“大世子还是不要让卑下为难了。雌皇说了,她不会见您的。
您要是自己不肯去神殿,那卑下只能让兽绑您去神殿,负荆请罪了。”说着,常侍就准备唤兽。
“我有何罪?!”御姜敦想不明白,明明母皇从前最疼爱他,就是他捅了大篓子,设计陷害御蛇苗和御妶惏,母皇都保下了他的命。
为什么今时今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分明不是他的错,却要他来担责。
“兽父不会无缘无故搜宫的,此事一定另有原因。母皇难道就这么盖棺定论了吗?”
姜姓宗室被万兽王拘押,整个兽世悍然。御姜敦骤然失去父族支柱,已然在天穆野里低调了好一阵子。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逃不过被牵连吗?母皇这是要把姜姓连根拔起吗?为什么呀?母皇这是为什么呀?’御姜敦怎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