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

封灵身影从天而落，站在凌霄身旁，一双乌黑灵动的大眼睛紧紧注视着他，“你方才在她的梦境中，看到了谁？”

“呃…”

凌霄尴尬一笑，伸手摸了摸鼻子。

可还不等他张口，梦魔已经轻笑着道，“封灵大人，他的梦境是一位红衣女子，好像是叫…顾朝辞。”

“顾朝辞？”

封灵黛眉轻簇，有一股绝冷之意流转天地。

然后，她深深看了凌霞一眼，转而消失在了原地。

“咯咯咯，封灵大人，居然也会有如此一面，男人，果然都一样。”

梦魔嗤笑出声，脸上神色始终淡然。

“为何是顾朝辞？”

凌霄神色淡漠，心底却多少有些悸动。

他心中的女人有很多，在他看来并无区别。

可为何这梦魔竟选了顾朝辞？

“为何是她？你竟不知？有意思，有意思！天魔之身，哈哈哈哈，她们可真可怜。”

梦魔美眸微凝，嘴角笑意愈发玩味。

“不过，也是，天下的男人都一样，他们只会爱慕你的容颜，你的青春，等女人老了，哪怕他们嘴上说着再多的海誓山盟，最后还是抵不过一句…岁月无情。”

“尤其是那些…原本弱小，后来强大的男人，等到他们踏临新的境界，就会看到更多美丽优秀的女人，而那个一直默默陪伴着他，从低谷走向巅峰的女人…却因为劳累，忧虑而憔悴，衰老，这时候…他所谓的此生不换就成了一句笑话。”

“天魔大人，您…换过多少女人？”

“这么说来，你也是为情所伤？不过，你这想法未免太过极端。”

凌霄摇头轻笑，嘴角却有一丝阴邪笑意。

为情所伤？

突然间，凌霄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太过极端？咯咯咯咯咯，天魔大人，您方才出手镇杀顾朝辞时，可曾有过一丝的犹豫？”

“因为你不是她。”

凌霄神色漠然，就连语气都是一种极致的森冷。

“呵呵呵呵呵，我这一生，在万千梦境中游走，亲眼见过无数见异思迁之人，从未有一人，能在我的美貌下坚持本心，一个…都没有！那些所谓的誓言诺言，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只要我想，我就能叫他们亲手杀掉心中所爱。”

梦魔冷笑一声，别有深意地看向凌霄，“而天魔大人，您是第一个，根本不用别人蛊惑，就毫不犹豫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