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少年才多大年纪，二十之龄？竟如此轻易地挣脱了他的瞳术？

“你真是越来越令我惊讶了。”

血魂殿主轻轻颔首，从凌霄出现在青苍山下时，他便察觉到了。

只是，他想不通，一个少年是如何有勇气独身一人，走到他面前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事儿他知道，可外人进了此山，从无一人能活着离去。

自血魂殿主察觉到李长老异常之时，便猜到了事情缘由。

白灵偷跑下山，又去了东疆之地，整个血魂圣殿也只有她有勇气背叛自己。

毕竟，这少女的心性，他从小就看在眼里，万中无一，否则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将其收归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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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之当初被他派去灭杀林氏一族的剑者，已经失踪许久，恐怕白灵定是机缘巧合之下知晓了什么。

只是！！

原本血魂殿主以为，凭他的手段足够轻易地破开白灵魂海，找寻真正的幕后之人。

可偏偏，他失败了。

那等神魂禁制，血魂殿主只在神主一人身上见过，可神主没有理由掌控血殿。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凌霄来青苍山，他好请教一番这魂术的奥秘。

天道桎梏，万灵不可入尊。

可他却另辟蹊径，修魂瞳幻术，如此哪怕他一生无望成尊，也足够傲视神帝一境。

“白灵呢？你将她如何了？”

凌霄眸光清冽，尤为淡然。

此时他能感觉到远处大殿中一道极其虚弱的气息，心底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当初林氏一族被灭之时，曾有一个少年逃脱了性命，下落不明，后来我曾派人找寻，却始终不曾找到他的踪迹，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白灵的哥哥，林…锡吧？”

血魂殿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姿态。

或者说，在他眼里，这圣州之地，至强不过神主，其他人，他何须顾忌？

更何况，这里是青苍山，是中疆。

一个不过十九二十岁的少年，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神主掌控天下，有苏家管财，第一神使管杀，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也是圣教中人，掌管圣州情报吧。”

凌霄温和一笑，却瞬间令血魂殿主的脸色悄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