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此时，看着眼前那一双深邃冷漠的眼眸，她的心神就像沉入了无尽的深渊，难以自拔。

“我倒是很好奇，幽州方家，怎么会出现像你这样的魔体之人？”

凌霄缓缓俯身，鼻息触碰在方媛唇间，嘴角渐渐扬起，“你是自己告诉我，还是…让我撬开你的魂海，亲自看看。”

“你…你怎么知道…”

这一刻，方媛心底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碎了。

她的魔身秘密，从未暴露。

哪怕方才，在面对姬无命时，她都不曾施展一丝魔意攻势。

因为，她知道，一旦这个秘密暴露了，不仅她会死，就连她筹谋了数百年的计划，也将彻底失败。

而这个计划，将关系着九州真正的格局变迁。

如今青元、青苍两界的融合，早已被诸大势力看作是一场乱世的开端。

她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在乱世降临之前，完成自己的使命。

可，怎么就暴露了呢？！

“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臣服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凌霄眸中，魔纹缭绕，无尽的魔意喷涌而出，顷刻间将整座空间笼罩。

黑暗降临，一轮血月缓缓升腾，最终悬浮在了凌霄头顶上方。

“你…你也是…”

方媛眼中的惊恐，再度凝固了下来，化作一抹浓郁的震撼，不可思议。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镇压了姬无命，出现在登天塔中的无上妖孽，居然…也是魔！！

而且！！

不知为何，在感觉到凌霄身外的魔意之后，方媛竟有一种无比渺小卑微的感觉。

就好像，她本就该臣服在这尊神魔之下，那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我…我臣服。”

此时方媛的眼神中，是一抹迷茫困惑之色，就连体内的魔意，都不受抑制地喷溅而出。

而凌霄却笑着摇了摇头，眼底深处，魂纹显化，化作一道古老的印记，悬浮在了方媛头顶上方。

“想要臣服我，就敞开神魂，叫我种下魂印，否则…我会强行插入你的魂海，照样会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是…主人…”

方媛红唇紧抿，神情呆滞，像是被震慑了心神，任由凌霄魂印落下，没入了她魂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