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见状，羽化仙帝与天厄仙帝嘴角皆扬起一抹隐晦弧度，心底的那一丝顾虑，顿时烟消云散了。

天阙炸了。

就算凌霄天赋再强，又怎么可能从这混沌乱流中活下来？

“凌霄！！”

古山之上，顾朝辞等人从天而降，发出一道凄厉痛苦的嘶吼。

只是！！

就在她迈步，欲要重新踏入天阙门庭之时，却见封灵突然伸手，将她阻拦了下来。

“不要冲动。”

“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顾朝辞摇了摇头，这一刻她的脸色无比平静。

或者说，心如死灰，万般皆泯。

其实，眼前的一幕，顾朝辞早就预想过无数次了。

以凌霄的身份，一旦踏入仙域，时刻都有陨落的凶险。

她只是不甘，没有与他一起面对死亡。

“他未必陨落了。”

封灵漠然一语，顿时令众女眸光颤动，生出一丝希冀。

“嗡。”

封灵并未解释，再度探出一掌，在那天阙门庭上留下了一道印记。

如果凌霄还活着，就一定能察觉到这道印记，从而走出混沌虚空。

不知是不是错觉，方才封灵出手，想要将凌霄等人救出天阙之时，她似乎感觉凌霄看她的眼神，并非是被夺舍了。

换句话说，此时他是故意前往天阙深处，而非是要与这方小世界一同破碎。

这家伙，向来不能用常理度之，说不定他是发现了什么造化，才故意坠入天阙裂痕。

“金嘤，天阙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厄仙帝冷眼看向金嘤，作为三大仙庭中唯一活着走出天阙的古皇族圣女，这位麒麟圣女原本就是厄苍穹的追随者。

可看她如今的姿势，似乎…已经很熟练了，再不见往日的高傲，习惯撅着。

“天阙中…”

金嘤眸光颤动，抬头看了顾朝辞等人一眼，轻轻咽了口口水。

“太可怕了…那仙域意志先是夺舍了天厄少帝，屠杀了玉宸等人，又夺舍了羽化少帝，杀了炎女和雷放，若非凌霄少帝出手庇护，恐怕我也难逃一死，没想到最后凌霄少帝也未能逃脱毒手。”

“你的意思是…这天阙中的天骄，都是死在了仙域意志手中？”

天厄仙帝冷哼一声，到了嘴边的咒骂，在看到封灵眼神的那一刹，又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