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困在轮回海中的，才是真正的轮回之主吧？”

凌霄深吸了口气，忽然抬头看向轩辕月。

从他看到轮回神子境界突破的那一刻，心底其实就已经有所猜测了。

以轮回神子的天赋，即便得到了那道血影的传承，也不可能一连打破十万劫境。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就是那道血影，或者说…他就是那道血影的一道化身。

“不错，不仅是他，轮回神子也是当初我镇杀他时，故意留下的一道神识所化。”

轩辕月轻轻颔首，看向凌霄的眼神里隐有一丝赞赏。

其实，当初她选择亲自踏入这场棋局，最大的顾虑，就是担心割舍不掉对骨肉羁绊。

虽说！！

以她的心性、阅历，早已看破了红尘枷锁，但子嗣传承，她的确没有经历过，像是一种未知的挑战，令人惶恐。

而就像她猜测的那样，在最开始的几年中，她确实被血脉所桎梏，甚至有了放弃计划的打算。

而凌霄的改变，反而令她逐渐放下了顾虑，斩断了心中最后一道枷锁。

这并不是说，她不再关心凌霄的安危，只是能够更理智地帮他去走这一条逆天的路途。

天魔也好，举世皆敌也罢。

当你真正站在这方天地的最巅峰，你就会明白这句话有多么幼稚。

只有弱者，才会举世皆敌。

当初天魔以一己之力，横压九天万族，何来敌人？

只是他败了，才给了众生一个做他敌人的资格。

只是！！

这些所谓的敌人，在轩辕月眼底，仍旧与蝼蚁并无区别。

这一场天地棋局，最终博弈的…又岂止是种族仇怨？

“你究竟是谁？”

凌霄眉头轻皱，抬头看向轩辕月，四目相对，两人眼底皆有一缕深邃。

如果轮回之主当真是太古神只，是不是意味着…轩辕月的身份，超脱了神只？

“我的身份，对你而言还太遥远，你只需明白我不会害你就好了，不过你现在…的确在许多人的棋局之中，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帮你成长，成长到一种足以改变棋局的地步，那个时候或许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轩辕月叹了口气，眼底隐有一丝沧桑，“霄儿，这九天的水，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表面上你看到的是仙魔妖巫的斗争，实则…在这背后还有一些真正恐怖的存在，他们端坐九天，垂钓众生，我之所以在轮回仙域等你，就是想让你看一看这场仙域最真实的面貌。”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