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子孙,自然也是将那一套学了个七七八八。
名不正言不顺的事,那不能干,遮羞布还是要有的。
刘璋不能直接说我爹刘焉想裂土封王,甚至还想当天子,那刘宏本来就是个小小的解渎亭侯,也就是看着像个好控制的小白脸才被扶持着当了个大汉天子,那为何我爹刘焉不能当天子?
而李基也不可能直接一开口就教刘璋怎么回去造朝廷的反,那不是成乱国奸贼了吗?
所以,尽管双方都心照不宣,但是表面功夫和流程还是需要走一走的。
“吾父为大汉牧守一方劳心劳力,只为使大汉中兴,再现繁华盛世,不料朝中奸佞当道,已多次有人中伤吾父的忠君爱国之心。”
“如今,为使我大汉疆土永固,平息叛乱。吾父提出州牧之策,且舍身远去益州担任一方州牧,跨越蜀道之难,远离故土与朝廷,如此用心,忠臣孝子闻之无不潸然泪下。”
“然,这亦成为无数奸佞攻击吾父之处,那些奸佞容不下吾父这般忠臣孝子。如此下去,日益良久,纵使天子一时不被迷惑,时日渐久,吾父亦定当沦为秦商君下场矣!”
不得不说,论不要脸,李基自认恐怕比刘璋都不如。
这是多厚的脸皮,这才敢拿刘焉跟商鞅相提并论啊?
而且那“州牧之策”是什么个情况,刘焉又是如何成为益州牧的,李基还能不清楚吗?
然而,在刘璋的口中,那刘焉完全就是一个大大滴忠臣啊,牧守益州非但没有一丝私心,反而全都是为了中兴大汉。
看来起码“不要脸”这一点,在老刘家是成了传统。
不过李基也没有戳破刘璋的意思,而是拧着眉毛,感慨地说道。
“今朝中确是奸佞横行,天子亦多遭蒙蔽,方才导致天下不仅忠君爱国之官难有作为,且百姓亦可谓曰:民不聊生。”
“是极。”
刘璋小胖连连点头,赞同之余,试探地道了一句。
“家父念及此事,每每痛恨不已,夜夜展转难眠,蹉跎于大汉之命运,恨不得手提三尺剑怒向奸佞,以血溅朝堂,清君侧。”
李基闻言,瞳孔微微一缩。
清君侧?
这话可不兴说啊!
你那是清君侧吗?那分明就是冲着皇位去的。
李基原本还以为刘焉的野心上限是裂土封王,没想到他居然还想当天子。
而不等李基开腔,似乎早有准备的刘璋就急声道。
“璋知子坤先生乃是世之大贤,只是时势如此,天子遭奸佞蒙蔽而不得重用,为之奈何乎?”
“不若子坤先生随璋入蜀,辅助于吾父,他日吾父若能清除天子左右奸佞……”
说到这里之时,刘璋声音变得多了几分期待与激昂地开口道。
“届时朝堂恢复清明,以子坤先生之才莫说是三公,想必天子感慨子坤先生之功劳能力,再设丞相之位由子坤先生担任之,亦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