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地上的日本人忽然弹了一下腿,江畔大叫一声,继续扣动扳机,把几发子弹都打了出去。
这下,死透了。
我赶紧上去,把她的枪夺下来,大声问:“你出来干啥?”
“我帮你啊!”
我仔细一看,她连鞋都没穿,全身都在哆嗦,赶紧说:“你先回屋,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江畔可能也害怕了,点点头,低声说:“我没闭眼。”
我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啥?”
“我没闭眼,袁叔说打枪不能闭眼。”
我是哭笑不得,赶紧拍拍她的肩膀:“刚才你表现还行,回屋,别出来。”
说罢,我转身又跑回了后院。
就见连水月在门口点燃了干草,正在往里面熏,钱麻子躲在旁边,叉着腰大声说日本话。
见我回来了,连水月忙问:“咋了?”
我摇摇头,低声说:“被江畔打死了。”
她叹了口气:“那就全靠里面这个了。”
刚说到这里,里面忽然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嗽,紧接着就是几句大喊。
钱麻子在后面说:“他骂咱们!”
“老钱,跟他骂,把他骂出来!”
钱麻子把帽子一摘,深吸一口气,也冲着里面大骂起来。
片刻之后,里面的人可能骂不过钱麻子,往外面打了几枪,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大喊:“你们到底是干啥的?”
钱麻子毫不犹豫地说:“我们是做生意的,听说你们愿意花大价钱买货?以后和我们做生意,回扣大大的有!”
“你们是胡子吧,正经人有这么谈生意的吗?”
我冲着钱麻子点点头,示意他接着扯。
钱麻子笑了:“我们就是这风格,你要么出来拿回扣,要么就熏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