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忙替女儿打圆场于阎斌解释:“那个,阎斌啊,这慧慧啊,打小让我跟他父亲宠坏了,若是她那句话说的冒犯你了,你这做丈夫的可得多多担待啊,莫要同她较真……”
闻言,阎斌即摆了摆手,语带歉然的道:“诶,瞧岳母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小婿我岂是那种野蛮之人,怪我怪我,说的话让慧慧不舒服了,那个,我上楼去跟她解释解释,您自便吧……”
看着阎斌一副好男人形象,沈婉珍不置可否的腹诽道:“呵,男人嘛,总有几年是好的,但,往后的几十年里,是否一如眼下这般,还未可知啊?”
且说,黄子慧一回到卧房,就没好气的端坐于梳妆台前。
对于阎斌那句龙凤胎,打心里觉得膈应,呵,这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到手了就不知珍惜了!
他拿她当什么了?生孩子的器皿吗?简直是可恶!愿意给他生一个就不错了,还在这得意忘形上了。
紧随其来的阎斌,略带怯怯的瞥向黄子慧,随即,他似豁出去一般,来至了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腹。
陡然的温热袭来,惹得黄子慧不由得一惊,当下就要挣脱开:“你又发什么疯呢?放开我,听见没?”
陷入对亡母的阎斌,对此置若罔闻的喃喃低语的道:“慧慧,我自小就失去了我母亲,从来不曾感受过母亲的疼爱,你知道吗?我母亲是因着生我之时落下的病根,以致她在那般花样的年纪就走了,这些年来我一直以混不吝纨绔子弟的作风示人,实际上的我不是这种人,我莫名的害怕父亲逼我结婚生子,我又怕娶得那个女人不是我喜欢的,直至,让我遇到了你,虽说,咱们一开始并不对付,甚至还会因着理念不合起争执,可我的这颗心在遇到你这刻起,已经完完整整的属于了你,刚才,我说的龙凤胎也不过是想着,让你以后少受罪,或是这胎以后就打住了,我……”
……
听着阎斌的肺腑之言,令黄子慧的那颗冰冷的心,逐渐变得柔软。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不似儿时那般的纯粹?是父亲与母亲的相敬如宾?
又亦或是父亲,他为了攀上母亲娘家的地位势力,可以毫不留情的抛弃了他前面的发妻。
才导致了她与黄子睿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变得这般扭曲!连父亲都不可信,遑论毫无血缘关系的夫妻了。
婚姻的本质本就是将各自的利益给扩大化,这世界上哪来的这么多情情爱爱的?她黄子慧从不相信所谓的爱情。
可这一刻,她头一次升起在阎斌身上试试的念头,若真的如他所说,她会报以他同等的感情。
思及此,她转过身子,双手捧起阎斌的脸庞,眸光灼灼的看向他,一字一句的宣布道:“阎斌,我黄子慧愿意给你机会走进我的内心,但若有一天,你变了,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你,确定还要继续吗?其实,像咱们现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打破平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