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姨娘真的对母亲做过什么,他无法面对大姐。
“在家呆两天,就回书院去吧。你姨娘府里会照顾,不必忧心。出门在外多带两个下人。”
“是。我听大姐的。”
大姐没有因姨娘的事怪责于他,这让季平长舒一口气。
下晌,刘氏把季安澜叫去,又问了她一些话。
季安澜便把她去看田姨娘,又把季平跟她说的话,跟刘氏说了。
刘氏听了也是一阵错愕。
田姨娘竟然不知对方是谁!
“贵人都珍惜自己的羽毛,不会亲自沾手。”
刘氏一想,觉得很有道理。比如她想打下人板子,想处置下人,还用得着自己动手?那种阴私事,吩咐别人做就是。
“只是这样一来,就查无可查了。”
“的确有难度。但风过留痕,雪泥鸡爪,总能寻到蛛丝马迹的。”
季安澜相信,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顾少晏却没季安澜的耐心。
下差后,径直找上赵魁。
二人在酒楼坐定,“怎么想到找我喝酒?”赵魁笑着看他,“还没祝贺你又回到京城当差,还一跃到了御前。”
这是皇上要重用他的先兆。值得喝酒庆祝。
但见他面色严肃,便收起笑意。难道是要跟自己谈季姑娘的事?
季姑娘是自己看中的妻子人选,两家早已心照不宣,他是不会把她让给别人的。
“何事?”
“我关在私宅的一个人死了。”顾少晏眼神未从他脸上移开。
赵魁愣了愣,他关在私宅的一个人?
死了便死了,跟自己何干。可忽地又想起来,莫非是他让暗卫去打探的那个人?
“你果然知情。”见他脸色微动,顾少晏面色变得冷峻。
赵魁却笑了起来,“我知情,我知什么情?你关的人,关的何人,如何死的,我又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