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顷刻落了他满身,湿衣服贴在后背,他顿觉寒凉入骨,面色隐隐泛白,心跳如雷。
“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他仰头,目光清正地看向赫连枭。
赫连枭望着伏跪在雨中的身影,唇角冷笑连连泛起,他眼中是有震怒,可那些震怒好像不是因为使臣被刺杀,而是震怒于凤烛月的愚蠢。
办事这般不利索,大好的机会却被凤栖梧戏耍着玩弄。
现下被抓了把柄,也是他自个儿命数不好。
赫连枭敛下眉,隐在风雨中的脸色看不出一丝温度:“你派死士刺杀使臣,做得是天衣无缝,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朕还是找到了指向你的证据。”
“凤烛月,你还有何话说?”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还真是凤烛月做的?
西域使臣也愣住了,他不甘地挪开落在凤栖梧身上的目光,转而投到了凤烛月身上,眼中全是怀疑之色。
竟然不是凤栖梧,而是这个小白脸。
这怎么可能?
凤烛月望着帝王震怒的表情,听着那番厉色之语,他的面色更加惨白:“陛下,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臣没有做过,也没有理由去做,陛下该知道臣的为人,此事对北琅不利,臣为何要去做?”
“为何?”赫连枭冷笑。
“因为,你想制造北琅与西域的混乱,好以此来满足自己的野心。”
赫连枭虽未明说,但其中之意只要不是个蠢的,都能听得分分明明。
一时间喧嚣四起,所有人看着凤烛月的目光都变了一变。
平日里温软和煦的人,竟是在肖想那个位置?
不等凤烛月狡辩,赫连枭将所有查到的证据甩在了他面前,这其中不光包括刺杀西域使臣的那支箭羽,也包括一些他豢养死士的证据。
若非今日一事,他还真不知凤烛月竟有这样的野心。
赫连枭面沉如霜,杀意毕露:“凤烛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豢养上万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