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去死——”
暗室之中忽而浮光掠起,烛火摇曳,冲天的冷锐华光交错席卷,后又从四面八方乍起宣泄。
躲藏的人叱咤着,一窝蜂举起短刃劈空袭来。
“看啊,都不用去挑地儿,直接都炸出来了。”温染颜把玩着火铳,眸中浮光掠影,狡黠又明媚。
她刚刚就是故意,将他们逼入绝境,又忍不得玩弄人心,以此来满足心中趣味。
还有古代的火铳,她是真的不太会玩,这句没骗人。
凤栖梧看她看得仔细,如同洞悉一般忽而握着她手中的火铳快速上膛,手把手,音调缱绻:“既是第一次,那便让为夫教你。”
“砰”一声。
粼粼火焰炸出,如散开的一朵小花,顷刻便没入胸膛,收割了其性命。
刺鼻的烟弹气味,伴着血味腥臭飞快蔓延。
这一批火铳用料上乘,射程远,威力惊人,凤栖梧只用了这一次,沾了点血,心中的那份愉悦暴虐似如达到了顶峰。
他嘴边笑容幽漫极盛,杀得已经停不下来了。
“可有学会?”凤栖梧的手划过火铳表面,轻易就勾上了她的小指。
刹那,如火一般的燎原滚烫相抵蔓开,两人紧密相贴,心跳声也似乎缠在了一起。
温染颜还未开口,凤栖梧手中的火铳再度上膛。
“砰砰砰”的几声,如雷一般在耳边炸开,漫天鲜血如雾散开,渐渐弥漫,越来越浓烈的血味将所有人都包裹在其中。
温染颜一侧目,就看到了他锋锐的下颔,再往上便是一双浓稠如墨的凤眸,里面笼着几丝薄笑,可当血雾蔓开几分,笑意就越发稠艳诡谲,深处的兴奋餍足无遮无掩。
可真是个弑杀的疯子,竟愉悦成这样。
火铳所过之处,万物近乎湮灭。
才不过转瞬,暗室内横尸遍地,鲜血蜿蜒,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凤栖梧仍从后揽着她的细腰,手把手握着火铳,人已杀尽,他却有些意犹未尽:“倒是可惜了,不能给你练手,也不知你学得如何。”
他说着,又俯身贴近几分,险些吻上她的耳珠。
温染颜抵在他的胸膛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热意节节攀升,如若忽略掉一地的尸体,着实是一幅郎情妾意的旖旎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