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颜侧眸,呼出的鼻息在他耳畔流连,女子馨香如灼酒醉心。
她蓦地倾身,距离寸寸拉近,险些吻上去,“也是,谁知道羊皮底下会不会藏着一颗狼子野心呢,如此,永清王赫连越,肃北王赫连旭就都有嫌疑了。”
凤栖梧帮她把舆图收起来,头轻轻一侧,耳珠擦过了她的唇角。
故意为之的亲近令他身心愉悦,音色愈发绵绸惑人,“这般查来查去,没查清不说,竟又多出了一个嫌疑人,你说我惨不惨?”
温染颜只觉得唇上滚热,避免他再碰瓷,她不动声色地把头偏到别处,眸里却笼着摄魂柔光,眼下的那点泪痣也在此时魅然夺目,熠熠生辉。
她笑说:“哪里惨了,你这一出手不仅得了一座聚乐坊,还将收缴来的军火纳为己用,又给暗处之人威严震慑,这分明就是满载而归,一箭三雕。”
“听上去,确实是我占了便宜。”
凤栖梧的手在她脸上摩挲,一路蜿蜒往下,又在那颗泪痣上停留了几瞬,辗转捻弄,闹得肌肤生红,近乎爱不释手。
“得了便宜还卖乖。”温染颜握住他作乱的大手,嘴边溢出一句调侃。
她略顿,又说:“不过远在封地之人能在京中横行无忌,大肆敛财,买入军火,手伸得这般长必然有京中贵人在暗里相助,既是贵人定然身份尊贵且不易被人察觉。”
凤栖梧凝神细听,也不打断。
温染颜思忖片刻,复又侧眸看向他,“你的人在暗中查了几日,除了鬼市这些,可还查到什么有异常的铺子吗?”
凤栖梧摇了摇头,“暂时还未。”
京中铺子颇多,且都是做着正经买卖,并没有暗中敛财的异常之嫌,想要在短时间内一一查证,到底还是太赶太难了些。
温染颜也知此事不容易查,静了一瞬后,又说起了旁的事儿,“在封地的那些亲王多年不回京,想必也是想家了,不妨寻个由头传唤他们入京,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几日,才能更好的探清虚实啊。”
她说着便撇下凤栖梧站起身,红裙乌发,金铃璀璨,一身蛊惑明媚,即便只是静站也让天地为之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