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女人腻得这样快。
他就跟那张雀牌似的,被弃如敝履,看都不再看一眼。
温染颜抓住他的手指,笑容潋滟,满脸没心没肺,“你刚刚想到了什么?”
凤栖梧眸中暗光浓稠,却还是哑着声,嘴硬道:“没想什么。”
“哦。”温染颜尾音勾翘,媚眸里闪过几缕促狭。
瞧着她那副没心肝的模样,凤栖梧眉眼锋利,涌动起伏的暗色里又掺着毫不掩饰的欲,他俯下身,欺了上去,吻住了她的娇嫩的双唇。
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又辗转捻弄,力道之重、举动之野似是在发泄刚刚的不满。
温染颜眼梢上泛着微红的湿意,又用手抵在他胸前推了推他。
见推不动,她就用手指在他身上挠着痒痒,每每一挠一划,都会漾开涟漪,让人的脊背都酥软了几分。
凤栖梧嘴角勾起一缕笑,也伸手去挠她,瞬间便惹来女子的咯咯的笑声。
两人缠在一起闹了许久,就连在寝殿外守夜的宫人都听到了阵阵欢笑声从里传出,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道他们这位新帝杀伐果断,阴毒狠辣,即便是新帝宠着的那位夫人,估计也不敢太过忤逆。
可眼下所有皆刷新了他们的认知,新帝的欢喜笑声,皆是因为那位夫人?
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夜色朦胧,莹白流沙,寝殿中的欢笑屡屡不止,一派岁月静好。
与之相比,永清王赫连越那头却是阴云密布,气氛压抑。
内堂烛火摇曳,光影朦胧,再好看的烛光也烧不灭连日来的愁云惨雾。
赫连越坐于上首主位,偷偷与养在京里的几位门客会面,几人坐于下首,在他的左右两侧。
夜风吹拂,几人的身影投射在白壁上摇曳,又被渐渐拉长,无声无息的氛围里竟有种张牙舞爪的诡秘之感。
沉寂了半瞬,赫连越于光影中抬起头来,眸里晦暗交错,“近日,因着贪墨一事,新帝手段雷霆肃清了好些官员,闹得人心惶惶,原本嚣张的士族门阀如今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引火烧身。”
他顿了顿,声音里是难掩的嘶哑与疲惫,“可若细看,被凤栖梧肃清的那些大臣里,竟全是与本王相关的人,而他又在朝堂上提了一嘴军火之事,难不成,他已发现了什么,是在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