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同为十八岁生辰那日算计他在众贵女面前出丑,结果反被算计,宋白露差点跟厨子苟且,失了贞洁。
可见他心中是半分亲情都不会念及的,也无需念及。
今日主子被他嫡长兄宋清阳故意唤来,看守运输货物,自己则留在醉客楼与客户饮酒畅谈,心中已是不快至极。
又听见这姑娘借着他的名字,与那县令儿子谈笑风生,现在这姑娘竟然还敢直接上来触霉头。
当真是不知死活!
往常也有不少花魁,国色天香的美人自动送上门来。
但无一例外惨遭拒绝,更有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直接被他送进了窑子里供人玩乐。
所以主子不可能是贪图这姑娘的美色。
这姑娘前来搭话果不其然被主子不留余地当面讽刺了一番。
主子不会真恨上了罢?
想起狗皮膏药的下场,小厮德福已在心中默默为桃枝点上了三根蜡烛。
桃枝被人当面点出好色、脸皮厚,最后那人还要向她请教怎么脸皮厚,她颇为无语。
心中百分百肯定了他就是容且衔。
为接近宋惊蛰,桃枝只能顺势承认,索性脸皮厚到底:
“如果宋公子愿意让我为你画上一幅画像,我便传授些经验给你....”
德福一听又在心中加了一根蜡烛,确保桃枝走得安详。
宋惊蛰正要启唇,旁边传来脚步声,壮丁披着蓑衣恭敬道:“公子,货已装载,是否现在上船?”
县令儿子见桃枝神色黯然看着那人,举伞信步过来,将伞打在桃枝被风雨斜吹的后背。
温声道:“姑娘,他不认识你,也许你又认错了人。”
宋惊蛰抬眼看他,不咸不淡:“想不到县令之子这般朝三暮四,家里那头尚未顾好,就想着摘外头的野花了,也不怕惹得一身臊。”
县令儿子被嘲得脸色微红,他的小妾今日闹酸,非要他到河对岸去指定那家买酸梅。
本是不耐烦去买的,但想着小妾最近孕期撒泼打滚的狠劲,他就怵得家都不敢回。
他登时恼羞成怒,想到桃枝还在,瞬间偃旗息鼓,脸上摆起讨好的笑容:
“姑娘,你莫要听他胡说,我那小妾是我母亲硬塞给我的,我与她是相敬如宾,没有感情....”
宋惊蛰颔首微微一笑:“宋某很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