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努力压下那抹不经意间令人心悸的暧昧感,莞尔一笑:“记住了,我叫桃枝,且衔桃枝栖梦里的桃枝。”
她一眼不眨,紧盯着他的表情,似在期待什么。
宋惊蛰回以礼貌一笑,并无其他情绪,“好,桃枝姑娘,在下宋惊蛰。”
桃枝神色有些黯然,最后颔首看了宋惊蛰一眼,便转头上岸离开了。
宋惊蛰盯着桃枝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街角。
平静如水的眸子霎时变得幽深起来,带着些许让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如同圈定猎物的猎人一般,只等猎物心甘情愿踏入他的圈套。
德福上前,低眉恭敬道:“公子,新货已经就绪,还有李侍郎心念已久的卵白釉枢府瓷碗也已送到,特地按照您的吩咐选的龟鹤印花的。”
宋惊蛰面上已不剩什么情绪,驻足原地,扫了一眼醉客楼二楼,‘嗯’了一声,“在船上等着罢。”
说罢,他便抬腿上了岸,缓步走向醉客楼。
......
醉客楼内。
礼部李侍郎、小侯爷谢安、以及宋清阳三人各自坐在矮案边,举酒畅饮。
荷花屏风后坐着弹琵琶的女子,琴声悠扬悦耳传来,令人心情平缓舒畅。
李侍郎六十多岁接近古稀之年,头发花白,仍是精神矍铄。
谢安是十七岁的少年郎,带着些许桀骜在身上。
宋清阳二十二岁,长相中规中矩,面带苦相,仔细瞧去眼神还有些许飘浮。
宋连山给自己儿子女儿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