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发笑?”消瘦男人愈发不屑,他迈步上前,调侃道“阁下还真是做的好诗,在下佩服!不过,在下倒想问问阁下,您,可是军伍之身?”
“正是,如何”拓拔启语气渐冷。
“哦,那在下便不奇怪了”消瘦男人嗤笑摇头,舒叹一口气“哎呀,到底是当兵的,就是有底气!”
拓拔启冷声道“有话便说,何故阴阳怪气”
“阁下既然让我说,那在下,便说说”消瘦男人袖口一挥,方才还满是笑意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阁下作的那诗,我倒也听明白了。只是我想问问,朝廷给你们当兵的每月军饷几何,朝廷给你们军户每年照顾几何。
别说战死疆外,就是平日安稳无事,在边疆营房里喝着大酒,吹着大牛!
凡逢年过节,光是朝廷给予你们军户的钱粮,也远远超过寻常庄户人家一年的收成!”
“瞧瞧阁下说的多悲壮,还终不还?哈哈哈,你们吃的,用的,穿的,哪个不是我们给朝廷上的税!
若无我等养着你们,怕不是投敌就是当了逃兵。现在舔着脸说什么为国为家,什么民族大义,你不觉得可笑么!”
原地,拓拔启一把捏住前者衣领,双眸从未有过的血红。
此时的他就像一头野兽,死死盯着眼前猎物“再敢乱言半句,我,顷刻间便拧下你这颗狗头”
消瘦男人丝毫不惧,放声大喊“看呐!都看呐!我大月的军伍对百姓动手了,竟还放言要拧下我的头颅!!”
拓拔启血眸一凝,右臂赫然锁向前者咽喉。
咔嚓!
伴随着一记骨裂声,消瘦男人顿时瘫软倒地,再无半点生机。
“杀人了!杀人了!军伍杀人了!!”人群中,一女子尖叫出声。
附近,一阴枭青年不仅没跑,反而于人群中放声大喊“我等尽心尽力为国家缴纳赋税,不曾想竟养出这般狼子野心之辈!!”
“报官!快些去报官!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就该下地狱!!”
“来人呐!给这杀人凶手围住,绝不能让其跑了!!”
……
一时间,湖边民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