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质子军千余骑驶来,原本还停留在路中间等候出城的数个奴隶军梯队纷纷退至街面两侧。
没有军令,没有指挥,所有人的脚下都极为自觉,为前方驶来的质子军千余骑腾出了条足足数米宽的大道。
无一人觉得此举不妥,仿佛本就该如此。
“真他娘气派啊...”
街面左侧,看着那缓缓驶出城门外的千余骁骑,一青年模样的奴隶兵连连感慨。
“看看人家,身着硬皮甲,腰配百锻刀,各个还都骑着长鬃马。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都是奴隶兵,他们凭什么!”街面右侧,一刚被调来没几天的年轻奴隶兵忿忿出声。
“小子,刚调来的?”
“不错,前两天刚来!”
“来,老哥告诉你人家凭什么”一中年面孔的奴隶老兵指着前方骁骑队列,继而再次出声
“就凭人家叫质子军!全军上至千夫长,下至百夫长,皆为各国质子。知道何为质子么?那最次都是一中等国的皇子世子之流。你说,人家凭什么?”
“一,一个千人队,这么多质子?!”年轻奴隶兵顿时惊愕不已,他原本不过是一个下等国的平民。
别说那中等国的皇子世子,就是下等国的皇子世子等流,也不是他所能触及到的存在。
“还有,人家可不是奴隶兵,全军兵卒早已脱离奴籍,皆为质子军士卒!”
“哎,时也,运也,命也啊....”一旁,胡须已花白的奴隶老兵摇头叹息。
边塞苦寒,行军路难。
除却留守兵卒,沙城近六千余奴婢军相继驶出城外,进发安南山脚下。
当日清晨,队伍从沙城出发,中途改道平原地带,继而一路直奔北冥境外。
安南山,说是一处大山,可山上却并无一草一木,只有大大小小的黑石遍布。
不过在那足足有着近百丈高的山体下,其背面山脚便成了一片天然的屯兵所。
无他,只是因为那近百丈之高,以及延绵十余里的山体彻彻底底挡住了从北方弥漫而来的冷空气。
仅仅一座山相隔,前后两方的温差便是天差地别。
山那边暴雪呼啸,寒风不止,而山这边却明显要平静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