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兄,别来无恙啊!哈哈哈”方脸男人抱拳笑道,言语间尽显粗犷豪迈之风。
“海兄一路辛苦,坐!”主案前,石远山摆手称笑。
其面庞上的那道刀疤极为骇人,尤其是扯动嘴角的时候,更是平添了抹杀伐之色。
“远山兄,这次北伐莽国,可得给弟兄我留口汤啊!”侧案前,满脸络腮胡,体态墩厚的男人爽朗开口。
看似一身惰肉,可实则不然,在那一层层脂肪下,全都是由极为结实的肌肉所组成。
“哈哈,本将还是头一次看见翼飞兄如此谦虚!”石远山缓缓放下茶杯,满脸笑容。
“远山兄,你山字营吃肉,可也不能让我同海兄连口汤都没得喝吧!”方翼飞高声道,其名却是和本人半点不挨着。
“不错!远山兄!这次你可得收敛些,让弟兄们多少跟着混点儿油水!”万海连忙出声附和。
“哈哈,好说,好说!”石远山接话道。
“对了!”万海好似想到了什么,继而再次开口
“我这次可是听说了啊,虎贲左军的先拓二营可也来了!就在五丈原以西数十里外的鹿眠坡驻扎!”
方翼飞眉头轻皱“不是听说虎奔左军那边儿就调了三个骁骑营么,怎么先拓营也来了?”
“先拓二营...是卫褚将军!”石远山神色一凝,那始终都风淡云轻的面庞上也不禁多了份动容。
“好,好像还真是卫褚将军...”
方翼飞有些不自然的咽了口唾沫,眼底间更是浮上了抹浓浓的敬畏之色。
没人比他更清楚卫褚这两个字在北疆边军中的含义,人屠,只此两字,便能涵盖所有。
谁要说自己杀了几千降兵,砍了几万反民,甚至是屠了一两座城,那在卫褚面前,就如孩童过家家般形同玩笑。
人屠,这两个字别说在北疆外的诸国间,就是大月北疆军中,无一不是对这两个字谈虎色变。
人屠的名号,从来不是自己给的,而是北疆外数十万条性命,是一座又一座的死城,所奠定出的无上杀名。
良久后,石远山才苦笑出声“看来这次,你我等,都得跟在后面喝些汤汤水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