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鏖战北诸原,不祥尽染血屠名。
森森白骨筑疆外,不恐幽冥唯恐君。
麒麟袍,墨家子。
舞象拜得王侯名,世上再无这般郎。
如此成就,如此惊世,尽皆集于一人身。
那个身影下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又沉着多少苦闷,无人得知,无一人得知。
世人皆道高处不胜寒,可却都想感受一番那风有多冷,那寒,有多冥。
可真当站在那里,一人,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万般滋味,尽入腹中。
“来此,作甚?”
声音很淡,却不容置疑。
纪念堪堪抬头,目光刚好对上那双剑眸。
原本她已想好了要说什么,可当真正面对时,却发现脑子里竟一片空白。
就这样,对视了许久,纪念有些不知所措的两只手捏在了一起“你,你为何要送我们回去”
“大将军令,凡猛犸女子,皆随军回乡”墨书平淡出声。
“是这样么...”纪念好似有些失望,脑袋不由埋了下去。
“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人,却敢放言战场之上。你被保护的太好了,回你的金窝子去吧,那里,才属于你”
言罢,墨书起身离去。他本不想多言,但话既已出口,也无需思量。
纪念猛然追上,脱口而出“三年,五年,又或者一年后,我还会有金窝子吗!”
墨书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追上来的前者,顿了顿,道“你的金窝子,同我并无关系”
“到底是天汗后人,哪怕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看不起人的姿态”纪念自嘲而笑。
“我,并没有看不起你”墨书面无表情,继续说道“至于你口中的天汗,又是何人”
“想知道?”纪念好似抓住了某种把柄。
墨书淡声道“我现在没工夫,也没心情陪你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