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何不染脸上很难看到,他最不济时,也只是虚弱无力,好像天生没有痛觉一般。
何蛟试探着将手探入水中,随后心惊地撤回手。
她白日常在湖边陪小针练功,自然知道湖水冰凉,可此时此刻,竟是触手微温。
再瞧何不染,她都已经弄出了动静,对方竟无一丝反应——不会是昏迷了吧?
“何不染。”
她低声唤他,他依旧紧闭双目,她只好伸手去探。
然而手才靠近,却被一个透明屏障阻隔了。
何蛟对这个屏障有印象,几天前她攻击何不染时,就是这个罩子挡住了所有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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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何不染似有所觉地睁开了眼,屏障也随之被撤去了:“你怎么来了?”
何蛟反问他:“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变成这样?”
何不染半阖了双眼,语声在水瀑下简直听不清:“没干什么。”
何蛟抛了把长发到小山上,将水流顺着长发汇集到一起流入湖中,四周一下安静不少。
何蛟伸手触碰他的颈侧:“你烫得像刚出锅一样,这叫没干什么?”
她讨厌他什么都不说,但现在这情形,他大概也没力气解释。
何蛟伸出手,长发刀子一样割去数百片植物的嫩叶,在空中汇成一把巨大的扇子,对着何不染呼呼扇起来。
何不染看了一眼扇子,又阖上眼睛:“……谢谢。”
何蛟看他极力做出放松的表情,身体却还绷着,心下了然——这么做根本没用。
她又试了试把高处的凉水引来,替换这一片的温水。
换到一半,她放弃了:“我去找小针。”
小针能大量制冰,降温效率更高。
她刚要走,手上却一湿,是何不染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捏得很松,好像怕把她烫伤一般:“……散热只是防火手段,没办法减轻疼痛的。”
他浮起来一点,布满水珠的胸膛也是红的,好像被烈日灼伤了一般。
何蛟看了他一眼,转身跳进湖中。
在何不染的不解中,她伸手捏住他的后颈,一吻封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