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彦摆弄着那几粒碎银子犯愁,司聪道:“盘缠都不是最难的,难的是咱们脱身去京城,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离开这里,一定会引起于明水的怀疑。”
薛慕彦的愁容更甚,“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名正言顺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上京告御状,请陛下重新审理我父亲的案子。”
司聪蹙眉沉思,“这倒是个办法,可是爹他会同意吗?那日在矿场时,我听爹的意思是认命在此终老了,他怕是对朝廷彻底失去信心了。”
薛慕彦叹了一声:“那只是他嘴上说说而已,实则父亲他日日忧心于此,他不甘心,到死也不承认自己犯了罪,他只是不想我们兄弟因此丧了命,重审之路异常艰辛,还不知会有什么危险发生呢。”
司聪思忖片刻道:“其实我也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走货。”
薛慕彦疑惑的看向她,“你是说,做生意?可是娘不许,而且做生意需要本钱,咱们这点银子做小本生意还行,往京城走货,可是异想天开了。”
“我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想做玉器生意,这产翡翠,乃是玉中之王,京城的一个翡翠镯子都成千上万两银子,咱们想做这样的生意也是情理之中,况且,咱们不也需要盘缠嘛。”
薛慕彦微微嗤笑:“你这想法更是痴人说梦,那玉器的生意可不是谁都能做的,一是要有便宜的货源,二是要有财力,咱们这些银子连一个耳饰都买不来,怎么走货?开玩笑嘛不是。”
司聪微挑眉毛,看着薛慕彦有些不屑的抽了抽唇角:“谁说走货一定要本钱的,你可别忘了,我是木家大小姐,还有于明水的身份,弄出点一手上等翡翠还是可行的,我出的是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薛慕彦沉思不语,司聪又道:“于明水认识几个做翡翠生意的商人,我见过几个,也知道他们都在哪里有铺子,他们也都知道我是谁,这个货源肯定不是问题。”
“那就试试,现在就差盘缠了,你也要有个打算,如果梅家那边没办成呢,你怎么办?”
司聪想起那块金牌,实在不行剪下四个角,也有十两八两的,换成白银也百八十两呢,凑吧凑吧先上路,路上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