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用粗盐和野菊花泡了水,正在往他的脸上涂,刘棋已经适应了最初的疼痛,看着还有些红肿的脸,说道:“涂了十来日,红肿的地方轻了很多,难得你还懂的这些偏方。”

司聪涂完他的后背,又在他的身上涂,现在他二人都已经过了脸红的阶段了。

“臣妾懂得的终究是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张太医的方子才是难得呢,皇上是从哪里寻来的这么个医术高明的太医的?”

刘棋摇头苦笑:“机遇而已,朕常年拘于这一方天地,小时候出宫有太后阻着,现在出宫是大臣们管着,说是九五之尊,却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司聪劝他:“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皇上乃天下之主,如何能与寻常百姓般自由自在,您的一举一动,可牵动着举国的动向,当然不能随意而行。”

刘棋微叹:“话虽这么说,人家做皇帝是因为这些无奈,朕却与他们不同,朕是真的没有自由。”

司聪有些可怜他,被架空了那么久,身边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更别说培植自己的势力了,他若是是昏庸无道也就罢了,偏他是满腹的抱负无处施展,可不白白浪费了这君王的封号了。

“后个儿就是中秋了,你也病了十来日了,也该露露面了。”

司聪回神,“是,臣妾后日一早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与姐妹们一同参加祭祀。”

刘棋微瞥了她一眼,“中秋可是个大日子,群臣都会参加祭祀,你可要谨言慎行,别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司聪微微欠身,“皇上放心,别看臣妾曲儿唱的好,但是并不多话,更不会无端给自己惹是非,那一日的主角又不是臣妾,臣妾自当寡言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