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棋却神色平静,“太后言重了,朕只叫他们搜宫,并不是抄宫,皇后的物件一件都没少,太后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查看。”
太后气的脸色发黑,咬着牙道:“哀家不知皇帝如此偏袒不公,对皇后疾言厉色,严加惩处,对一个当众辱骂哀家的贱人却和颜悦色,还要好生看顾,皇帝,你是对哀家有意见?”
刘棋惶恐的跪了下去,“太后这么说,朕实在是无言以对,朕对太后之孝心苍天可鉴。”
“你少用冠冕堂皇的话搪塞哀家,哀家只问你,这个贱妇,哀家能不能处置?”
刘棋神色依然淡定,缓缓点头,“太后要处置宫嫔,朕自然不敢有异,可是阮贵人毕竟是检举揭发群臣中毒的重要证人,太后若是此时处死了她,那案件如何审理,群臣又如何看?”
太后一滞,刘棋轻扯唇角,他就知道,拿她王家在群臣心中的声誉做要挟是最有效的。
此时阮贵人似乎又清醒了,忙跪地大哭:“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不实,臣妾愿以死谢罪,求皇上信臣妾所言。”
太后都懵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啊,一会儿疯一会儿好的。
“太医呢?这贱妇是怎么回事?”
张太医忙走到阮贵人身边,为她诊脉,阮贵人此刻又不清醒了,一会儿说自己是王母娘娘,一会儿说自己是玉皇大帝,三清祖师爷的,好不热闹。
张太医道:“回太后娘娘,阮贵人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应是失子之痛导致的失心疯,需静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