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激动的撑起上半身,“你敢?”
刘棋回眸冷厉的注视着她,“我怎么不敢?那是我的儿子我的女人,你凭什么做主放了出去?你凭什么?”
司聪一日一夜水米未进,身体虚弱的很,如今强撑着坐起来已是累的气喘,此时更是气的双臂不住地颤抖。
“你保不住她,我来保护她有什么错?你如今口口声声说那是你的儿子你的女人,当初要亲手杀了他的也是你这个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父亲?”
“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男人?你给她什么了?她被打入冷宫的时候你做什么了?她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她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我何尝不是?没用了皆可弃。你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因为我不想被你操控一生。”
刘棋气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着某种危险。
“你放肆!你是真觉得朕不会要了你的命?”
司聪不屑冷嗤:“我贱命一条不怕你要,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放过的人,我还能祈求什么,没逃出去我就知道结局,要杀要剐,随你。”
刘棋怒不可遏,扬起手就要扇下去,司聪身边的小婴儿突然发出一声呓语,哝哝唧唧的,像是要哭,瘪瘪嘴又咽了回去,小嘴抽动了好几下,又睡了。
刘棋的高举的手缓缓落下,绝望至极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冷静。
“从你被带进这个皇宫,你就没得选择,就像我出生在这里那一刻,我也没得选择。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从来不是皇家该有的奢望,算计、陷害、阿谀谄媚,从我懂事伴随我至今。我不怪你有这种想法,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利用和利益交换,你怎么看我都不要紧,对你,我问心无愧。”
“我说过的话绝不反悔,你可以走,该给你的我一文不少,但是孩子是我的,是我刘家的骨血,你带不走。”
司聪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挣扎无意,这是他公布于众的第一个皇子,是他稳定朝臣的棋子,她带不走。
刘棋伸出两根手指在婴孩儿的脸上轻柔的抚了抚,脸上的戾气尽消,微微勾起了唇角。
“朕,不会让他成为皇权争斗的牺牲品,朕会拼尽全力保护他,至此一生,朕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不会像朕一样,经历兄弟相残,父子疑心的过程,他会是大庆未来最英明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