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邱何抑郁了,难道正要叫这家伙一声爹?
就在他犯难的时候,冷行云重重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二十年了,我们父子能重逢,真是实属不易。你不要恨我,当年我也是无奈。”
难办了,这下可真难办了。
邱何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心态,从只言片语中掌握了一些重要情报,凭借着即兴发挥,愣是被他挤出了两滴眼泪,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生冷的声音:
“你知道我这二十年怎么过的吗?”说罢,撇过头去,只见肩膀耸动,像是在抽泣。
一听这话,冷行云内心最后一丝柔软被触动,这一切的委屈他能想象,作为一个慈父,他终于伸了过去,可悬于裴翔头顶迟迟没有放下。
“翔儿。为父真有苦衷。”
邱何不愧是真正的演技派,好在前世看的狗血肥皂剧看得够多,开始了即兴发挥,恨恨道:“这些年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有苦衷,你高高在上,极阵殿殿主,你能有什么苦衷。”
这演技堪称登峰造极,像极了委屈了二十年的愣头青,一脸悲愤莫名,言语之间处处心酸。
“你母亲没告诉你?”冷行云讶异,目光中迸射出精芒,颇感意外。
邱何一听这话,暗道该死,直呼剧情有变,现在改口只会徒添怀疑,索性摆出一副茫然之色,满脸义愤填膺道:“我娘说让你来告诉我。”
冷行云苦笑摇头,道:“这还真像你娘的性格。罢了。翔儿,说与你听也没什么,毕竟极阵殿将来会交到你的手上。”
听到这里,邱大官人内心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是瞒过去了。
刚才还真怕露出什么马脚,好在这极阵殿殿主爱子心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翔儿,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也应该知道了。当日为父重伤逃逸之时,巧遇重伤昏迷的冷行云,那时候他还不是极阵殿殿主……”
邱何听到这里,整个人惊呆了,
怎么感觉这剧情越来越飘忽不定,
敢情眼前这个冷行云不是真的冷行云啊?
“当时我也知道冷行云天资卓绝,以他的条件将来在宗门内定然能大放光彩,所以我夺舍了他。 ”
邱何听得心头突突直跳,甚至连嘴巴都合不拢了,没想到北域七派之一极阵殿殿主冷行云竟然是被夺舍的。
这可是天大的秘密。
不知是运气太背,还是出门没看黄历。
邱大官人每到一个地方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现一些惊天隐秘,这真是嫌命太长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