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三人都是军中的将领。一旦承认了错误，不但要丢官，而且会连累家属。相公你忘啦，在帝国的法令中，有一条父母犯事的会直接影响到子女的入学、升迁以及享受朝廷一切的福利。”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家属着想。所以他们就不惜一切代价来用一个错误掩盖另外一个错误，这就是人的本性！”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一点顶天立地的气概都没，一点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这样子的军人实属可恨！”

“相公，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顶天立地的。在战场上有人不怕死，选择战死，像齐威海将军。也有人爱惜自己的性命，像之前的望州州牧宋中明，这还是蔡夫子的学生呢。”

“这次，为夫算是知道什么叫官字两个口了。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就是听了别人的几句话就能结束自己生命的。”

“在南归的时候，为夫整天就想着如何让百姓能住的好，穿的暖，不饿肚子。不敢说做的有多好，起码尽了做官的一份责任吧。从来就没觉得自己做了官，就要作威作福。权力是一个怪兽，一旦放任了，会让天下的百姓非死即伤。”

“为夫，想让天下的百姓是敬畏这个朝廷，而不是恐惧过头，不要惶惶不可终日。”

“相公，其实朝廷现在初建，颁发的法令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大家自觉遵守，这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有些事情，可能过了上百年都不一定就能变好的。”

“就拿这件事来说，无论是以前的林州人还是现在的林州人都给望州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我们的人为什么不能有恨？但是孔元嘉他们作为军人，就要守国家的法令和军规，可惜啊！”

“娘子说的也没错，这是种族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的。如果换了为夫以前的暴脾气，恐怕都要下令直接把他三个给剁了。”

“这次让杨天师来公开审判他们，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是为了后期收复林州人做准备。”

“相公，你是不是看在曾大哥的面子上，才只打了韦辰荀三十军棍的？”

“是啊，要不能怎么办？把他革职吗？他是当年一起跟着曾大哥来到南归的二十人之一。这些老哥哥，这些年都不容易。”

两人聊着聊着就熄灯睡下了，毕竟夜深了。

第二天，杨天师就在杂市那里审判了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