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远因为姐姐高文心要嫁人的事,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再看到这个叫王三官,还是王四官的小瘪三也敢蹦出来挑衅他,抢他嫖的妓女,这拳头挥得虎虎生风,让周围的人都不敢近身去扯开他。
徐达冷笑一声,高文远的命运已经可以预料,林太太是不会放过他的。
见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徐达偷偷从大门溜了出去,自己驾着马车离开了丽春院。
……
已过三更,吴月娘房里还亮着一颗夜明珠,
见西门庆回来,月娘的心总算放下来,忙起身问道:“高娘子还好吗?”
“不太好,被他爹锁在房里不让出门,窗户也用木板钉死了,我都没见到人,只在窗外说了会话。”
月娘又问:“高娘子什么心意?”
徐达牵起吴月娘冰凉的小手,放在怀里暖了暖,才回道:“她是铁了心要离开那个家,我也承诺要救她出来。”
“哎,那样的爹,那样的人家,不待也罢。”
徐达和吴月娘聊了一会,大晚上的也没叫人过来伺候,自己随便洗漱一番,便和月娘睡下了。
吴月娘知道西门庆心里有事,也没像此前般缠着他,只是将头靠在男人怀里,抱着他,一夜无话。
……
一大早,徐达就醒了,洗漱好,练了一遍八段锦,又让春梅伺候,坐在院中石桌边喝了两碗粥,便直奔药铺。
在门口遇上两腿发软的玳安,徐达哑然失笑,问道:“你昨晚是在捞本吗?瞧你这样子,二两银子够吗?”
玳安嘿嘿笑道:“人家没收,说我还是个雏儿,把第一次都献给了她,规矩是不能收我的银子。”
徐达竖起大拇指,“你是个人才,这也能装得出来,别人就没怀疑?”
玳安摸摸脑勺,“也不算是装的,小的确实是第一次逛窑子,开始还真有些紧张,那姐姐比小的还激动,说自己是第一次遇到雏儿,一晚上都没让小的睡觉。”
“行了,放你半天假,爹问你个事儿。”
玳安赶紧收回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机灵道:“爹是想问昨晚丽春院那场争风吃醋?”
“嗯,说说。”
“小的听说高文远将人打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