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来了李清远声音中的不满,只说道:“阿远,如今你也当了官,你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对方还是皇家公主,你应当能了解我当初的苦衷吧,如此,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爹吗?”
“薛驸马,这不是你当初抛弃我和我娘的理由,你也知道人家是皇家公主,那样身份的人,若是你说清楚了,不被着京城的富贵迷了眼,又何曾会发生后面的事儿,外面说的那些言辞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李清远说这些话的声音有些生硬,显然他很是看不起这个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只听他又说道,“你现在觉得,入赘于公主府很委屈,可是当时你要是没有贪图天家富贵,这么多年了,依你能力也未必不能成为这朝堂中的佼佼者吧?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便也不要后悔。”
薛之和没有想过吗?他曾经也是鲜衣怒马的状元郎,虽然出身低微,但他自认为才华不比任何人低,尤其是被公主看中,他更是得意了好久,而现在,若是当初他没有选择尚公主,或许......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木已成舟,往事已矣,李清远他进来到现在字字珠玑,没有一句话不是在讽刺薛之和,薛之和自然感受到了,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儿子恐怕是不能轻易的好好说话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鸿鹄楼的小厮来上菜了。
期间,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菜上满了,李清远又给薛之和满了一杯酒,直到亲眼看见他喝下,才说道:“今日,我来找你,不是来认亲的,是来问你一件事。”
薛之和眼皮上下一跳,心中隐隐猜到了是什么事,嘴上却说道:“什么事儿?”
“我的妻子,苏芜,她被你带到哪去了?!”李清远声音冷冷的问道。
终于问到事情的重点了,苏蓁把耳朵高高的竖起,心想,这人要是说了,就把解药掺在酒里,给他解了,要是不说,就只好委屈委屈驸马大人了。
薛之和动作一僵,夹了一粒花生米到碗里,也没吃,就笑着说道:“阿远,你在说什么啊?你的妻子,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薛驸马?我不欲与你虚与委蛇,我既然是来找你了,那自然是确定我妻子的失踪跟你有关,我妻子昨日被抓到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