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
暴虎眼睛都要红起来了,伏风寨在这片寨落遍布的群山中可算得上一个富足的势力,暴虎自忖没有耐心像山猪那般勤勤恳恳去发展农计,但他可以抢。之前是没机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杀了前排的青壮,余下皆是案板上的鱼肉,寨中的女人、物资更不在话下。你们,都给老子死吧!
然则平地里一阵马蹄声,暴虎扭头一看,火热的心瞬间被浇上了一盆凉水,刚才那十骑人马出现的地方又跃出一彪马队,直直冲杀过来,冲入己方队伍中,撞死撞伤一片。更可怖的是,相较于前者,这支人马还亮出了刀,马上之人并不回刀劈砍,只将刀刃斜斜朝外,利用马匹前冲的惯性,所到之处皆绽放出朵朵血红。
“该死!”暴虎暗骂一声,他不知道今天是撞了什么霉运,一次不知哪里来的马队送走红布头就算了,不过半晌工夫又来一波,这次人马更多声势更大。
他急忙向几个身边的亲信打手势,亲信会意,向渐有崩溃迹象的队伍散开去,接管各个小分支,并组织反击。不得不说,这招挺有效,暴虎的寨众逐渐稳定下来,并排上持长矛、竹枪的小队形成防御阵型。
这时数十骑已从中间杀穿暴虎的队伍,并冲入了金乌寨的队中,所过之处也是血雾喷溅,残肢飞起,惨叫连连。人喊马嘶间,有人呼喊了什么,金乌寨的队伍崩溃了,所有人喊叫着离开队伍,跑向不同方向躲避马队的刀锋。一些溃逃的人经过暴虎的队伍,暴虎才听清楚,喊的是“大当家死了“。
山猪亦是看愣了,他也不禁感叹世间形势可真是变幻莫测。短短一刻,连续在鬼门关走了两遭,从被束缚待死到目睹强敌分崩离析,关键是自己啥也没做,这就很离奇。
“当家,这伙人…是胡人?“山雉显然也有些觉得运气好的过了头,他更愿意相信是暴虎打家劫舍的暴虐行径引得第三方势力不满,在紧要关头来下绊子,可他分明看到那一个个马上骑手个个带着毡帽,个别没带毡帽的立刻显出头顶的髡发短辫。
“嗯…先不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吧。“山猪只觉这队人马甚是蹊跷,胡人甚少踏足这片山域,无非此地重山交错,并不适合马队施展,偶尔一两片开阔地带可供其往来冲杀,溃逃者逃入山林,又能斩获什么呢。是以,胡人常绕过雁行山劫掠南方的富庶虞朝,而对此处不屑一顾。那他们此来,与前一支马队又有什么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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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暗思索间,山猪瞧见,这支人马在前一队人马消失的地方拉住缰绳,几个小头目模样策马小跑着来回观瞧片刻,似乎找寻着什么,但又一无所获,相互咕噜噜说着话,而后为首一人看了看暴虎的队伍,阴恻恻笑了笑,大喊一声又大手一挥,抬起带血的铜刀指了指暴虎一方,发出狼嚎般的怪叫。随即所有胡人都调转马头,向着暴虎一方举刀狼嚎起来,马蹄声再次响起。
“他阿母!”暴虎怒骂了一声,立马高呼:“长枪手举枪!稳住!他们不敢撞过来的!稳住!”
数十骑轰隆隆冲了过来,马上骑手举刀狼嚎连连,逼近暴虎一方,后者寨众心都提到嗓子眼。可就眼看着马队要撞上来的片刻,胡人轻拨缰绳,马队就这样变成绕行,在这些山贼面前秀了一把骑术,秀得这些土鳖一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