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就此战战后问题举行了友好和谐的谈判,从白昼谈到日落,乃至于唾沫满天飞,天上的先祖都好奇为何今日如此多陌生人的关怀,这才谈妥,双方都累得无以复加,手脚都疲软不堪。
敲定的条款也就三点,即洪唐氏需要出资五万铜贝用于赎回伯爵望阙及三位贵族子弟;洪唐氏出资十万铜贝、牛马羊各一千头赔偿战争造成的伤亡损失;洪唐氏赔付战争造成的武备损失各五百件。
另一边,薇姒则与望阙隔着案几对饮。
“此番,只等洪唐氏赔付种种到达,便可返回封地,当真是可喜可贺。”薇姒违心地恭贺道。
望阙冷笑两声,说道:“你也别当某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昨夜你也派了人来,是也不是?”
薇姒眨了眨眼睛,故作不解道:“世叔这时说的什么话,世叔在府衙做客的这几日,侄女可是唯恐世叔过得不开心,起居器物无不是最上等的,连护卫武士都是我伯爵府内第一流的,真不知谁竟如此在世叔耳边胡言乱语?”
“呵呵呵呵,某虽渐老,耳目尚且得力,昨夜分明是两伙人,前面一伙两个人就是被你们斩首的,后面一伙见他们当真对某行刺,竟与前一伙人打了起来,这才保下了某这条命。虽然你们声称是府衙内的武士赶走刺客,救下某的,但是你觉得某会信吗?”
说着,望阙端起一杯薄酒,酒樽搭在嘴边,微睁细眼观瞧薇姒的表情。
薇姒泰然自若,轻笑道:“信与不信,自然全在世叔,侄女只尽人事,听天意。”
“哈哈哈哈,好一个‘尽人事,听天意’!”望阙将薄酒一饮而尽,将酒樽重重按在桌上,半玩笑地建议道:“如果某死在你们府衙,想来对你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你们派来护卫某的武士最好是百里挑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