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吕布当初是想向陈宫学习读书写字,但最终还是没能学会。
当然,他并不知道,如今的吕布,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目不识丁的莽夫了。
“丁刺史此言差矣!我家主公,如今已经能够写下自己的名字了。在下,也算是教导有方啊!”陈宫不慌不忙地反驳道。
为了突出吕布如今的身份,陈宫故意在称呼上,对丁原略显怠慢。
“哼!就算他能写自己的名字,那又如何?说吧,他派你来,究竟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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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公,如今已经是并州之主,丁刺史是不是应该将官印和兵符,一并交还呢?毕竟,您如今已经不再是并州刺史了。”陈宫开门见山地说道。
“大胆!”丁原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吕布以下犯上,意图谋反,你身为臣子,不思规劝,反而助纣为虐,真是罪该万死!”
说着,丁原一把抓起桌上的官印,狠狠地摔在地上。官印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陈宫的脚边。
陈宫弯腰捡起官印,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丁刺史,您这是何必呢?一把年纪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你……你放肆!”丁原气得浑身发抖。
“不敢!在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陈宫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丁原面前,“我家主公,担心您年事已高,特意命在下送来一盒养生丸,还望您笑纳。”
“养生丸?!”丁原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在羞辱老夫吗?!”
养生丸,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延年益寿的丹药。在东汉末年,道教盛行,炼丹之术也随之兴起。许多达官贵人,为了长生不老,不惜花费重金,求购各种灵丹妙药。
陈宫送来养生丸,分明是在暗示丁原年老体衰,该颐养天年了。
“丁刺史误会了,我家主公,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够了!来人啊!将这狂徒给我拿下!”丁原怒吼道。
“慢着!”陈宫突然提高了声音,“我今天来,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讨要兵符的!你若是不给,休怪我无礼!”
“放肆!来人啊!给我拿下!”
几名士兵冲上前,将陈宫按倒在地。
“吕布,你这个逆贼!你竟敢……”
“丁刺史,你听好了!我家主公,是奉了天子诏书,才担任并州牧的!你若是执迷不悟,不肯交出兵权,那就是公然造反!到时候,休怪我家主公无情!”陈宫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说道。
“你……你……”丁原气得说不出话来。
“给我打!狠狠地打!”
“住手!”宋奕连忙阻止道,“主公,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
丁原强忍着怒火,一脚将陈宫踹翻在地。
“来人!将这狂徒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然后扔出去!”
“诺!”
陈宫被士兵拖出去的时候,还在破口大骂:“丁原老贼,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后悔的!天井关的将士们,你们听着,吕将军才是真正的并州之主!你们若是执迷不悟,助纣为虐,将来必将成为千古罪人!啊——”
最终,陈宫被打晕了过去,但他的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
河内郡,轵县。
这里是河内太守、同时也是何进心腹的王匡的大本营,两万精兵驻扎于此。
何进遇害,董卓控制了洛阳,王匡也像丁原一样,成了丧家之犬。如今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悄然来到了轵县。
夜深人静,王匡正在书房里焦躁不安地踱着步,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叔父,是我。”
“琰儿?”王匡连忙起身,打开房门,“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蔡邕的女儿,蔡琰。
“叔父,父亲大人有书信一封,命我亲手交给您。”蔡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王匡。
蔡邕和王匡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伯喈兄,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