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意的是,增加的那些开销走的都是公家财产。
国公夫人为了给缘缘堂的小厨房走私账,故而做出这种举动,王氏也是觉得很可笑至极。
蒋二爷官职虽高却是为官清廉;蒋三爷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自己生母的嫁妆都被他败去三分之一;蒋四爷身为监察御史,自是不敢行差错步;蒋五爷……
谁知道国公爷的私产有没有在私下里给蒋五爷,还有国公夫人当初的那些陪嫁,他们夫妻二人又怎么会亏待了五房。
除了几位爷的月例钱,定国公府的祖产和生意并不多。公账上的银钱,都是这些年她经营来的,她早就定国公府的财产视为己有。
国公夫人这个婆母的慈名在外,现在蒋五爷成了家,就想踩着她给亲生的儿媳铺路?
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她们也未免太想当然了!
想到这些,王氏心中稍稍舒服了些。
代巧轻手轻脚地端来杯热茶,小心翼翼的低声说:“九少爷安顿好了,夫人您喝杯茶消消气。”
王氏端着茶杯,杯中茶水的温度过高,她皱了皱眉头,心中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她把茶杯大力放下,清透的茶汤洒在梨花木小几上,一点点像旁边洇开,痕迹隐隐变大。
“这个小野种简直就是来克我的,自打世子爷带他回府,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说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
张妈妈在旁小声说:“夫人,您一早就应该听王老夫人的话……”
王氏冷笑了下,面上冰冷冷的带着嘲讽,“一碗一碗的把避子汤灌到妾室通房嘴里吗?还是带着堕胎药的膳食,让后院女眷不断诞下死胎?”
从她有记忆以来,母亲就开始给她灌输,她将来是要嫁到世家做正头娘子的。
开枝散叶是女子生来的本分,一个合格的后宅主母,是不能给人善妒的坏印象。
倒是为了自己嫡妻正室的位置不被撼动,把后宅那些女人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得宠的兴衰无非就是有没有子嗣傍身,能不能让她们生,让谁生,这是主母正妻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