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也曾听过几人明里暗里跟他提过此事,都被他用借口避开了。宋代男子纳妾是一种普遍的现象,君不见大文豪苏轼心情一好就赠好友一个妾吗?说实在的,赵朗从未想过这种事,有妻有儿他已十分满足,现在大宋又正值大乱,哪有心思想这些事儿?况且太原已遭金兵围攻,老泰山正处于危险之中,哪还有时间去想什么纳妾之事?也就是赵朗吩咐众人瞒着王素,怕影响她产后恢复,若王素得知父兄被金军围困,只怕她此时也不会说这样的话题了。
王素见赵朗只是摇头,还以为他抹不开面子,心中暗想等空闲下来,再暗暗物色好女子,也好堵住格物门那些人的众口,而且夫君的基业越来越大,需得有人继承啊。
这也怪不得王素,按现在的标准,王素也算是新知识女青年,可几千年男权社会形成的固定观念,又岂是短短的几年便可更改?
热闹了几天,很快赵朗儿子的百日宴便要到了,隔着几天,远路的张顺、李俊、郭东楼等人便已来到了流求,赵朗的一众弟子、学生更是早早便开始帮忙着准备,许贯忠从教育司调来一儒生,以汉礼之缛节,细节之处也不曾落下,搞得赵朗哭笑不得,想自己乃反儒教那一套啰嗦虚渺,到头来自己的儿子去还是要按这一套来庆贺。他不忍拂了大家的心意,也就随他们去了。
当日整个流求张灯结彩,喜庆的气氛比过年还要浓烈,许贯忠、周侗早就把赵小公子百日宴庆之事公告于流求,赵朗出资,每户发放一贯喜钱,全流求百姓一同庆祝,家家户户都自觉地杀鸡宰鸭,祭拜祖先,向祖先告知当下生活之美好,并祝福赵小公子一切安康。
赵朗的总督府中,喜气洋洋,宾客盈门,欢声笑语中,赵朗抱着襁褓中的儿子走出厅堂,依汉礼向宾客宣告,儿子大名为赵立,乃取立德、立功、立言之意,众宾客齐声欢呼,纷纷献上祝贺美言,场面热闹,宾客尽欢。
赵朗看着襁褓中的儿子,一股浓浓的爱意渗入心肝,一种神秘的血脉相连之感在心头涌起……
看着身边的王素,依依不舍之情泛了起来,过了些时日,便要把太原被围之事告知王素,再然后,自己便要暂别妻儿,投入救援王禀的行动当中去,靖康年啊,多事之秋。
次日,众格物门高层齐聚流求三军都督府商议大事,这次的相聚,是几年来最为人齐的一次,除了踪迹不明的陈丽卿外,所有的高层都参加了。
“诸位,金兵自去年十月已南下侵宋,咱们准备了五年,终于要大干一场了。金兵分东西两路,东路兵力六万,正围攻京师汴梁;西路兵力五万,正在围攻太原。汴梁、太原正岌岌可危。众位兄弟,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赵朗两三句话便说出了这次会议的前提,话言激荡着众人的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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