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顾钧吃饱喝足,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看着他脸都比之前光滑了,云岁岁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练了什么采阴补阳的邪术。
初三这天,她又睡到日上三竿,顾钧给她擦脸擦手,又端了早饭上来哄她吃下。
等云岁岁刷完牙换好衣服下楼,王勇已经开着车来了。
叶青兰又开始叹气,眼泪汪汪地看着刚回来几天的儿子又要走了。
云岁岁看了也跟着心酸,不由道:“妈,要不您就留在这吧,让小跃和小梨也转学过来。”
叶青兰下意识摇头,“这哪行啊?家里那么些地还得伺候呢,那可是咱们的根呐!”
她种了一辈子的地,离开这么几天都觉得心慌,更别说以后都不种地了。
云岁岁理解这些老人对土地的感情,便也没强劝,还是徐徐图之吧。
这边一家人依依惜别,而远在军区的沈家,此刻却正吵得不可开交。
时隔一年,沈银花好不容易跟丈夫回岩市过个年,公公却兴奋地告诉她,他年后就要调到基市卫生局去当副局长。
公公在秘书长的位置坐了快十年,一直都没有动弹,现在去隔壁市局任职,虽然看起来是调远了,但其实相当于从中央调到地方历练,等过两年再回来,升得就快了。
正因如此,他才会这么高兴。
沈银花却觉得蹊跷,公公这么多年都没调走,偏偏她刚让他把云岁岁分到乡下,他就调走了,由不得她不多想。
于是她问:“您在岩市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调动了呢?”
公公哈哈大笑:“多亏了沈司令帮我活动关系,你过几天回门的时候,可得帮我好好谢谢他!”
沈银花眼镜后面的神色陡然一沉。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父亲不想得罪亲家又要为云岁岁出头,才把公公调走!
从43军调走时对父亲的怨恨,顿时又高涨了几分。
好不容易过了年,初三回沈家,她强忍的不满彻底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