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俞，你这个臭傻逼！”高宇寰恼羞成怒，无力地蹬着双腿。

“别……”

“我操你……”高宇寰挺起胸膛，脑袋枕在项俞的肩膀上，绝望地闭着眼睛。

直到淅沥沥的水声结束，项俞抱着他回到卧室。

高宇寰一直都没有说话，没有发作，直到项俞把他重新放回床上，高宇寰抬起腿，一脚凶狠地踹在他的胸膛上。

项俞硬生生承受着高宇寰这一脚，站都没站稳地倒退几步，高宇寰怒视着他，“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照顾你。”项俞面色如水，盯着高宇寰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的衣食住行，生病了给你喂药，你需要找人开心……我都包了。”

高宇寰直视着他，“老子用你？我找什么人找不到，我用得着你吗？”

“那你想干什么！”项俞装不下去了，沉声反问，“想就这么甩了我？高宇寰我说过了，你做梦！”

项俞难过地望着他，被踹的胸膛蔓延到深处都在隐隐作痛，“我忘不掉你。”

在监狱里的每一天，等死之前的每一秒，到处都是高宇寰的身影、声音，项俞快被折磨疯了，为什么！他算什么？

高宇寰冷笑，举起手机点开垃圾信息，被拦截的消息无一例外全都是高宇寰曾经的情人发来的求和信息，他一列列地划给项俞看，“看见了吗，这些都是忘不掉我的，你算老几啊你！”

项俞不甘心地说，“你爱过我，你也爱过他们吗？”

项俞问他：“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能！”高宇寰发狠地说，“但是我知道你不能！”

高宇寰从始至终都明白，项俞最爱的不是自己！

“滚！你给我滚！”

项俞摇头：“我不走，你以为你很了解我，这次来找你，我就没想过再走。”

高宇寰气得浑身都在抖，“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你了，你不是想见项恺吗，你不是就听你哥的吗？”

“我让他来，赶紧把你带走！”

项俞的眸色冷漠，“没用的，我已经告诉我哥了，我现在很好，让他不用担心我，过好他自己的生活。”

高宇寰咬得牙根作响，“项俞，你给我听着，你不走，对吗？”

“你记住今天的话，我给了你机会，我会让你活，让你像流浪汉一样在街边靠人施舍度日！”

“你不是最恨被人瞧不起了吗！每一个人看着你就像是在看下水沟里的老鼠，你只配得到可怜和厌弃！你这个婊子养的臭傻逼！”

项俞眯起凌厉的黑眸，像是毒蛇猎食般迅猛地朝高宇寰扑过去，恨不得生生绞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