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秋问道:“这三个老大爷是谁呀?还这么无耻。”
小昊忙道:“小声点,这三位大有来头。中间这位老一点的是南京首富叫范正君,听说家中妻妾成群,而敬冰琴的叫孙劭,另一个叫蒋嘉平,都是南京富商。”
王淑秋冷笑道:“三人加起来都快二百岁了,还这么为老不尊,到这烟花之地来。”
小昊叹道:“谁叫人家有钱啊!像他们那样才懂得人生,我等算白活了,真可怜!”
王淑秋道:“难道天天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就是人生乐趣么?”
小昊道:“男子不寻欢作乐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真是妇人之见。”
王淑秋鄙夷道:“你很羡慕他们吗?”
小昊无限向往道:“当然!”
有龟奴上来传话,叫王淑秋去献曲。
小昊引着她从另一侧楼梯下来,在大厅左首处坐下,杂在众乐手之中。
只见何素芳向王淑秋点点头,王淑秋便吹起箫。
箫声便悠悠扬扬飘荡在整个大厅中,而那三位官商借着酒兴和悦耳的箫声,开始说污秽言语,而手脚已是龌龊无比。
那冰琴虽只一人,却在三位官商间周旋游刃有余,一会儿敬这个一杯,一会儿又夹一块肉给另一位,一会儿又亲下那一位,三个都照顾的服服帖帖。
箫声吹到浓情处,范正君一把抱住冰琴,冰琴“哧”的一笑坐在他大腿上,随即往他的嘴里灌了一杯酒。
而孙劭和蒋嘉平也左拥右抱,与众女狎昵。
整个大厅已是哄哄闹闹,淫词秽语充斥其间。
王淑秋已是看不惯,好容易一曲吹完,便欲回房。
哪知那范正君大桌一拍,赞道:“吹的好一曲!叫她过来,老夫要打赏她。”
何素芳闻言这位大老爷要赏,不觉喜上眉梢。
这位大老爷向来阔绰,他也有阔绰的资本,家中有使不完的银子。
何素芳笑嘻嘻把王淑秋带到范正君等三人跟前,道:“三位老爷,吹箫的姑娘来了!”
这三位老色鬼不去看也罢,这一看,惊得目瞪口呆,整个大厅霎时无一丝声音。
王淑秋事先已得何素芳的吩咐,只得盈盈拜了拜,莺声的语道:“三位大老爷好!”
范正君猛地一把抓住王淑秋的皓腕,要把她扯到怀中来。
王淑秋挣扎着,羞红着脸道:“请大老爷尊重些!”
虽然她这一句话说得不响亮,但却传入每个人耳中。
在这说此话就如同在大街上说“官人,我要!”那般好笑。
顿时,众人哄堂大笑。
范正君一指何素芳,大笑道:“好哇!老板娘居然有这种极品货色,你要藏到什么时候。”
何素芳满脸堆笑道:“范老爷,这可是还没调教出的雏儿。这不,就给您瞧瞧。”
范正君不答何素芳,却对另二位官商道:“你们觉得她长得如何?”
孙劭捋须道:“模样儿长得没得说,而这身段更是好,你看,这双腿一定修长动人。”
蒋嘉平道:“我看范兄家中的妻妾无一能及此女子。”
范正君一拍桌子,道:“正是!这小妞是老夫所见的最漂亮的一个。你们瞧,有些妞呢样子标致,就是身段不好;有些身段好,就是模样儿不好。这个妞儿,无论样子,身段都是极品,而去该凸的决不凹,该凹的就决不凸。肌肤也是老夫所见最雪白。有些妞模样儿虽是上品,可这肌肤真不敢恭维。”
这范正君等三人像欣赏一件稀世珍品一样看着王淑秋,把王淑秋说得羞惭不已,想走却被这老翁死死抓着,甩也甩不可,这老色鬼虽然年纪大了,这劲力还蛮大,尤其是抓女子时,更尤其是抓漂亮女子时。
冰琴“哼”的一声早已站在一边。
很显然,王淑秋一出现,这三位老翁就再也没去理会这位玉荣堂的红牌,连眼角也没瞟上一眼,只把这位红牌气得鼓起腮帮子。
今晚明明自己是主角,哪知王淑秋一出现,她就沦为配角,而且与普通姑娘已无多大分别,如何不使这位红牌恼怒呢。
可是只有干怒,却无计可施。
蒋嘉平在旁凑趣道:“这妞儿可是天生丽质,你们瞧,她可没什么打扮化妆。”
其他两人仔细一瞧,齐声道:“果然是的!”
蒋嘉平又道:“有些妞儿明明丑,却涂脂抹粉,大饰盛妆,把个脸涂得像个妖怪,让人看了作呕。这个妞儿却天然而成。所以说,要美的就是美,丑就是丑,再化多少妆,涂多粉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