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棋定好好向夫人学习,不敢懈怠半分。”
翌日卯时,李安棋来到赵夫人住处。
司房汤主事,正将昨日的收支账目呈给赵夫人过目。
“每日固定的账目我就不看了,有没有什么其他要紧事?”
赵夫人倚在罗汉床上,将手中的小折子放在罗汉床中间的小茶桌上,轻揉太阳穴,缓缓闭上眼。
汤主事道:“是有一件事要夫人做主。夏姨娘的哥哥前几天病死了,奴婢不知……这丧葬费该给多少?”
“她虽是知县宅户里出来的,但也只是个姨娘。你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姨娘家里死了人,丧葬费多少银两都不知道吗?”
汤主事小心翼翼道。
“按照历年旧例,是该给二十两,只是……只是前年高姨娘家里死人的时候,夫人体恤高姨娘的家境,多给了十两……奴婢怕,夏姨娘到时候追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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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动作立顿,眼皮一睁,眉眼闪过一丝凌厉。
“她再怎么追究,也只是个姨娘。就按惯例给她二十两。”
“是。”
汤主事战战兢兢行礼。
“对牌给她。”
赵夫人同一旁的宋嬷嬷说。
汤主事接过宋嬷嬷递来的一只对牌,恭敬退下。
“二小姐好。”
汤主事朝门口的李安棋行礼,李安棋道了一句“汤主事慢走”,随后将手炉递给流云,进房给赵夫人请安。
“安棋给夫人请安。”
赵夫人依旧是慈眉善目,连忙扶李安棋起身。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昨日老太太叫安棋来跟着夫人学习内院之事。”
赵夫人抚摸李安棋的脸颊,慈笑道。
“你能得到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