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鲜花都还在,只是近几日回了暖,雪已消融了大半,即便再有人想醉卧雪中,也是不可能的了。
李安棋从袖中拿出一条绣着“平安”二字的红色丝缎,系在山茶花枝头。
“小姐这是在为谁祈福?”芷兰温柔笑问。
“一个朋友。”
芷兰思索片刻,道:“……老太太说,今年的竞马赛,也叫小姐去看看。”
李安棋原本今年不打算去,但老太太既然都放话了,她也不好回绝。
“嗯。”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芷兰接着道:“少夫人原本是没有安排二小姐出府一同打醮的,昨日老太太知道后,又发了一场脾气,叫少夫人回府后,将掌家对牌交给小姐,待少夫人熟悉府中事务后再由小姐归还。”
李安棋一滞。
“……知道了。”
虽然知道事出有因,但李安棋心中还是有些隐隐不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清云观的祭祀结束后。
李宝琴主动邀李安棋一起去竞马场。
竞马场外场依旧是马蹄翻飞的赛道,和喧嚷热闹的左右看台。
李宝琴打发翠红和流云先去看台找好位置,自己则带着李安棋在竞马场四处转了一圈。
李宝琴在外场寻了一圈没见到骁王,于是笑着拍了拍李安棋的肩。
“我去马厩参观一下,你先去看台,我随后就来。”
李安棋与李宝琴分别后,独自沿着一条两边都是灌木丛的土路小道,前往看台。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道人影,忽然从背后窜出来,一下抱住李安棋。
那人一手箍住她的细腰和双臂,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头埋在她颈窝,拼命嗅着。
李安棋想放声大喊,却出不了声。
她使尽全力挣扎,连跺那人数脚,都无济于事。
她太过瘦弱,与对方健硕的身形比起来,毫无反抗之力。
李安棋的心情从惊诧、紧张、恐慌、害怕,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