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靖国府刚刚被抄,这会儿他不愿帮忙,也是理所应当。”
小顺子眉头撇成八字,没再说话。
慈宁宫内。
太后穿着里衣,面容憔悴,正靠坐在床榻上。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好孩子,快快起来。”
孙嬷嬷给李安棋搬来一个凳子,放在床边。
李安棋缓缓坐落。
太后孱弱地揉了揉太阳穴,用极其缓慢的速度眨了一下眼,看向李安棋。
“你做的事,哀家都听说了。你聪明伶俐,凡事顾虑周全。难怪老太太那么疼爱你。”
李安棋低头。
“多亏太后娘娘帮忙说情,这才能救下父亲一命。”
“哀家说的,不是求皇上免李淼死罪的事。哀家说的是,你在人市买奴,提前置办好宁安庄的事。”
太后知道这些事,李安棋并不意外。
“臣妾只是做了臣妾该做的。”
太后微笑着,笑容慈祥而平和。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安棋的膝盖。
“你能居安思危、未雨绸缪,保住了靖国府的根系,老太太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
李安棋双眼微微发红,目光失神看向别处。
“……只可惜,兄长断了双腿,臣妾想为他请位太医都做不到。连与靖国府常常来往的郭太医,都对此避而远之,臣妾更不指望那些素未谋面的太医。”
太后想了想,轻叹一口气。
“皇上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们怕,也是情理之中。你多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