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把夫人抬回吴府!”
吴家家丁们虽然畏惧李安棋,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凑。
芷兰率众人挡在李安棋前面,排成一排,形成一堵肉墙。
芷兰神情决绝:“除非,你们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下贱玩意!你以为吴家不敢吗?!”
吴老夫人铁青着脸,眯了眯眸子,看向李安棋所在的方向,幸灾乐祸道。
“听说,骁王真正宠的,是恬畅苑的琴娘娘!棋娘娘戕害琴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被骁王责令留在恬畅苑给琴娘娘出气,棋娘娘因此废了一双手!”
李安棋忽地蹙眉:“你怎么知道?!”
李安棋并不在意吴老夫人言语里的中伤,而是有些疑惑。
骁王之前为了隐瞒李宝琴流产的事,将恬畅苑的几个小太监给当众杖毙,并下了禁令。
吴老夫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吴老夫人见状,以为自己戳中了李安棋的软肋,嚣张猖狂地笑了几声。
“人人都说,靖国府光鲜亮丽,什么知书达礼,底蕴朴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滩烂泥!一个未婚先孕,背地里偷情;一个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害死自己嫡姐的孩子;还有一个……”
吴老夫人冰冷的眸子,斜睨李安棋怀里昏睡的李安书,勾起嘲讽一笑。
“还有一个,花银子就能买!低贱到连刷茅坑都不配!”
李安棋尽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将李安书的头缓缓放在地上。
芷兰和流云自觉给李安棋让路。
李安棋站起身,双手置于小腹,越过芷兰和流云。
她面庞平静,周身却泛着冰冷刺骨的寒意,特别是那一双乌黑的杏眼,其中似有万丈深渊,好像要吃人。
吴老夫人不自觉往后半退一步,咽了咽口水。
她看着李安棋,心中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多说了那几句话。
就在此时,小德子带着骁王府的上百名侍卫来到芙英苑,将吴老夫人和吴家家丁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