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咱们都悟了,已然都到寺庙当尼姑去了。”
她纤纤玉指轻轻摩挲着山茶花花瓣,嘴里喃喃。
“山茶相对阿谁栽,细雨无人我独来。说似与君君不会,烂红如火雪中开……凌晔曾对本宫说过一句话。他说,不是冬天选择了山茶花,而是山茶花选择了冬天。”
李安棋抬眸,看向桌上烛火,沉默许久,目光和语气逐渐变得淡然坚毅。
“……本宫亦如这朵山茶,即便身处寒风朔雪,也绝不认输。”
几天后。
左斯芸带着垂头丧脸的秋月,来到芙英苑。
李安棋叫流云泡了上好的碧螺春,招待左斯芸。
“唉……”左斯芸似是一言难尽,侧头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秋月,垂下头。
“嫂嫂这是怎么了?”李安棋问。
左斯芸神情隐隐作痛,微微凑近,低声同李安棋道:“秋月,有了。”
李安棋拈着茶盖撇浮沫的兰花指一下顿住,倏地看向秋月。
秋月站在左斯芸身后,双手紧握,脸色白的不像话,低头望着地板缝发呆。
李安棋蹙眉,四肢沉重放下茶杯。
“找大夫看过了吗?”李安棋问。
“看过了。”左斯芸满脸愁容,语气轻缓,“大夫说,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李安棋脑中忽地闪过,自己冲进易老大房间,一眼见秋月蜷缩在床尾瑟瑟发抖的画面,不自觉握紧双拳。
当时石茗给的避孕汤药,并不是百发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