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棋应邀坐在木桌前。
沈子瑜面带欢颜,给李安棋倒来一碗粗茶。
“多谢。”李安棋捧着缺了口的瓷碗,轻轻抿了一口。
“贵人,那大鹅在您那儿过得可好?还听话吗?”沈母问。
李安棋顿了顿,垂下眼帘:“听话,只是前些日子它调皮,不小心跑了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沈母沉默片刻,眼中满是惋惜:“它跟了老妇十几年,大限怕是也快到了,或许这就是它命中的劫吧……”
沈子瑜也流露出些许惋惜之色,轻轻点了点头。
“也是没办法,当时老妇和子瑜,身无分文,连一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有了上顿没下顿……”
说着,沈母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
沈子瑜心疼地轻拍着沈母的背,似是想要安慰她。
“多亏,多亏贵人给的那二十多两银子,解了老妇与儿子的燃眉之急!”
沈母咽下泪,接着同李安道。
“这院子,正是靠贵人的恩泽才盘下来的。老妇和子瑜,也终于有了一个能落脚的地方。”
沈子瑜慰藉勾了勾嘴角,同李安棋道。
“今日那砣矶砚,就当小生感谢贵人当日的买鹅之恩,这五百两银票,就不必了。”
说着,沈子瑜将五百两银票拿出来,双手递向李安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