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全身发抖,潸然泪下。
陆逊略有感慨地起身说道。
「家师有句话让我转告张先生: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得而复失,失而复得,人心不可存道乎?」
张富颤抖的身形微微一晃,竟又平静下来了,只是神色有些恍惚。他连连张口吸气,许久才拱手说道。
「帮我多谢季先生。」
陆逊点点头,走近面前,从胸口拿出一卷锦布,说道。
「陛下有份旨意在我这里,但是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不便宣旨,我就先放在张兄这里了。我也该去处理下军务了。」
说罢,陆逊带着陈武转身离开了。
张富则打开接过的锦布细细看了起来。
「少主,这圣旨上写的什么?」
「陛下封我为问道侯,承认五斗米教为合法宗教,允许在国内传教。杨任,以后就不要叫我少主了。你我以后都是为陛下效力,陛下待我们也不薄啊。」
说完,张富收起圣旨,带着杨任走到门外,对着东南方向遥遥一拜。
另一边。
陆逊已经骑上了快马,向着城北前进。
「大将军,降兵如何处置?」
见陈武发问,陆逊回答道。
「留下三千人威慑,等待益州的地方军过来接管。阎圃那不是有几百人吗,士兵当屯长,士官当个小统领,杀几个刺头和牛辅的亲信,剩下的交给张富自己处理。」
这。
陈武微微皱眉,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大将军,不用安排我们的人吗?」
陆逊回头,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