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通道比之前的更窄,里面隐隐透出一丝冷风,夹杂着林间的气息。
云后目光一凝,冷声道:“果然,他另有退路。”
千秋寺内,云后注视着深邃的密道,冷冷地开口:“齐觉域,你以为这一切都能瞒天过海吗?本宫倒要看看,最后输的人,会是谁。”
她回过头,对身旁的随从吩咐:“搜遍整个密道,若有机关,务必查清。一切可疑的行迹都要留下。”
随从们应声而去,火光渐渐分散,将狭窄的密道照得更加诡谲。云后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沉思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囡囡意外走了这么多年,她却一直没能替她报仇,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是。
这些年来,她四处弹拨敲打,政策高压,收敛权势,早已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不过那又如何,云后问心无愧,这权利还是得她拿着,大齐才有命走到今天。
什么君权神授,她不信,若是皇宫里那个天天纵情声色的废物是长生天选中的君,那凭什么不能是她,这样的想法,云后不止想过一次,可惜,她恐怕没命活到那时候了。
这些年来她操劳过度,只有两件事她还放不下心来,一就是她的女儿,当年囡囡走的时候,年纪还很小,小到皇帝不甚在意,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早夭的孩子,一个公主花费众多修建陵墓,是她不肯。
她做母亲的,定然是要将最好的都留给女儿的……二就是云家,她若一朝身死,无论上位的是谁,恐怕都会对云家进行清算,所以她才在早先找到了齐觉域,可他那时表现出的模样就是一副不关己事,清净自守的样子。
她直觉不信,可又的确没在他眼中看出几分对于权利的渴求来,于是本想作罢。可谁知道,云浅又将这事提了起来……
密道中,冷风愈发刺骨,伴随着火把摇曳的微光,将墙壁上的纹路映衬得狰狞诡谲。云后的随从们不敢懈怠,在每一块石砖上摸索可能存在的机关,甚至连地面都不曾放过。他们的呼吸粗重,脚步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愈发沉闷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