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世这个春衫,作为她从母家带过去的侍女,不可谓是“不忠心”呐,不然,怎会临阵倒戈将她在千秋寺的事给捅了出去呢。
云浅见她久久不答,佯作不满地睨了她一眼。
所谓笄礼,又称作女子的成人礼,规定贵族女子在订婚,许嫁以后出嫁之前行笄礼。一般在十五岁举行,如果一直待嫁未许人,则年至二十也行笄礼。
现如今云浅已然十七了,一直没有许嫁,这其中是为了谁,不言而喻,而云浅问这问题,意思也很显然。
她想知道,在她来之前,太子齐赫尧有没有做出些口头上或实际上的承诺来。
春衫这才微微颔首答道,声音带着些许谨慎:“上月赏花宴时,您曾言太子殿下允诺下月十五会登门与云大人商议……”一字一句,透出小心翼翼。
云浅听罢,淡淡一笑,了然于心。现今早已过了十五,齐赫尧当真未兑现诺言。
云浅抬眸一瞥,唇角微扬,起身整了整衣衫,随意梳理了下鬓角,眸中冷意分明。
“那现在呢?”现在早已过了十五了。
原来,不上心早先就不上心了,只是她先前看不出来罢了。毕竟……太子殿下贵人事多,还能在事后来哄她一个官宦家的女儿,已是不易了,是吗?
春衫低下头,有些犹豫,一边观察云浅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补充,声音微弱,“太子近日事务繁多,朝廷上也……颇为忙碌。”显然是试图为齐赫尧辩解几句。
云浅轻轻哼了一声,心中冷笑。春衫,你还真像他,不愧是他费尽心思安插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