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在风浪中微微晃动,岗村宁靠在船舷旁,目光凝视着远方的海面,远处的天际线模糊不清,海浪翻滚不止。
“松江,陈望,支那……”岗村宁低声喃喃自语。
他感到自己正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场松江的惨败,给他带来了无可言喻的耻辱。
回想起几个月前,他和松井根、长谷川等人曾雄心勃勃地筹划着这场战役。
然而,谁能想到,最终的结果竟然是狼狈溃逃!
如今,松江之战的惨败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尤其是第十八师团的全军覆没,简直可以用“奇耻大辱”来形容。
原本这些部队是日军在华东的精锐力量,是压制国军反击的关键兵力,但如今,三个师团却是损失惨重,几乎无力再战。
岗村宁等人带着数万残兵败将,踏上了开往朝鲜的海军舰艇。
而与此同时,收到最新战报的日军大本营,也发来了愤怒的谩骂和责备:
“此次松江防御战的失利,尤其是十八师团的全军覆没,是帝国史上无法容忍的奇耻大辱!
诸君负有绝对责任,需回国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并向天皇陛下和帝国的全体军民,请罪!”
这简短的电报已经将他们的失败和责任盖棺定论了,无论他们原本打算如何为为自己辩解,结果都无法改变——失败就是失败,责任无法推卸!
松井根在一旁长长地叹了口气,情绪低落,心中仍旧是觉得匪夷所思。
“我们明明布置了如此严密的防御和阵地,支那人为何还能够如此步步为营,就像是提前知道了我们的部署一般?
那个陈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他的作战方式,进攻之精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陈望……”
岗村宁在松井根的叹息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横空出世的支那年轻军官,如今依然成为了他们的噩梦,陈望的军事才华和决策能力,让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抗衡。
岗村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总觉得那人像是能看透一切,尤其是在战斗的关键时刻,陈望指挥下的国军,总是能出其不意,令他们防不胜防。
由此可见,此人对局势和战略的掌控程度之精准,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那个陈望,确实厉害。”
长谷川声音阴沉地接过话茬,说道:
“我们原本以为,只要使用舰炮强攻,就能彻底摧毁支那军的进攻力量,可没想到……”
他紧紧握住了手边的栏杆,显然还在对那些失误的决策,感到懊悔不已。
而松井根突然狠狠地锤了船舷一拳,咬牙切齿道:
“我现在都想不明白,我们怎么会败得这么彻底?
难道那个叫做陈望的支那人,真的有能力侦察透彻我们的部署?
如果我们当时能察觉到这点,采取不同的策略,是不是就不会败了?”
因为海军在宝山没能救出第十八师团,长谷川也要被责罚,以平息国内的怒气。
因此,他现在心中怨气颇深,恨不得要把责任全推出去。
岗村宁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道:
“陈望的战略,能让我们陷入了死局,或许是因为他研究透彻了我们惯常会用的战术。
他在战术上非常聪明,也很果断,能够敏锐地抓住我们的弱点进行致命一击。
而我们……”
他顿了顿,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