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斜倚在榻上,安静地听白泽与俊儿说着话。白泽的态度差是差了点,但也能理解。毕竟,若换作是她,而躺在榻上的是白泽,她恐怕早就一边哭一边指着俊哥哥骂了。
俊儿离开时,白泽还好心地送他到门口。
岁岁看到白泽在门前凝视着庭院,静静地站了许久,连风雪吹进了屋子他都没有在意。
“白泽,我想喝水。”岁岁唤他,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依然怔怔地看着屋外。
岁岁不得不提高嗓门,“白泽。”
白泽关上门,若无其事地走向岁岁。他指着堆得满满当当的圆几,笑着揶揄道,“王室就是王室,出手阔绰。这些药材名贵,随便拿一件出来,都能抵上普通百姓好几年的收入,更别说这其中有一些更是有市无价,千金难买。”
岁岁并不在意他话里的嘲讽,拍拍榻沿,示意他坐过来。
白泽才一坐下,岁岁便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头。
“大白天的这么主动?”
岁岁轻捶了他一下,带着点撒娇地问,“你方才在门口站了许久,我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听见。在看什么那么出神呢?”
白泽握住岁岁的拳,说道,“轩辕王在院子里喝茶,他看到我时,还跟我点了点头,看起来有话想和我说。”
岁岁想了想,侧过头看着他,说,“别去。我怕他伤你。”
“他伤不了我。”白泽拍拍岁岁的手背,笑着安抚道,视线却落在那支金色的箭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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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岁岁已全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与不适,她觉得自己立马就可以去庭院里踩个雪,甚至和白泽比试一番都不在话下。
她兴奋地告诉白泽,“我的脚不疼了!我可以自己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