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埋怨一说。”白泽揽过岁岁,笑道,“你爹带过兵打过仗,遇事自然会习惯思虑得多一些,自是不会全然听信我一己之言。所以,我没猜错的话,你兄长是领了父命,去好好打探一番,看看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时可有胁迫欺骗你。”
“我收了师父的信,本想与晏公子一道去清水镇,但晏公子听闻你与师父都在神农山,当下就说要直接上山来。”
蓁蓁说完,又看了眼阿晏。若是细看,他与岁岁的眉眼最为相似。第一眼让人觉得冷冽不好相与,喝过几次酒吃过几次饭后,觉得他为人处事都很随和,可再熟络一些,又觉着这随和中总给人以距离感,不可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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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晏闲适地笑笑,算是对蓁蓁的话表示认可。
岁岁看着阿晏,不禁有些愧疚。哥哥的眉眼常常带着浅浅的笑意,在外人眼里总是一副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她知道哥哥有自己的原则,他那么多年从不上山,从不主动接近王室,更是刻意与舅舅保持距离。这次定是心里担心她,才毅然决绝地就赶过来了。
俊儿见阿晏不再说话,连忙说,“难得今日兄妹重聚,师徒重逢,我让人备些好酒好菜,你们…会留下用膳的吧?这山上已许久没这般热闹了。”
“等一下。”阿晏展掌,手中变幻出一个用水凝结而成的琉璃球,数十只河虾正在里面生龙活虎地淌游着,球的下端可见几只青黑的螃蟹,在细软的白沙上横行。
“虾先用烈酒浸泡,然后放炉上炙烤。螃蟹洗净,单独用烈酒浸泡后,再辅以佐料,用温酒浸之。”阿晏交代完,将琉璃球抛给一旁候命的婢子。
婢子慌乱地接住琉璃球,却一筹莫展。这琉璃球才成年男子手掌大小,里面虽有活物,可看起来也不过是指甲盖这般,且不论如何把里面的虾与蟹取出,就这般大小的虾蟹,该如何烹饪,如何端上桌?
阿晏看出婢子的困扰,手指轻点琉璃球,说,“你备一缸水,把它放水里,便可。”
婢子虽还有疑惑,但见公子如此自信而笃定,便行了礼,捧着琉璃球退下。
俊儿看了眼白泽,说,“舅舅忙完公务,晚上也会一起来用膳。”
白泽只点点头,并不作声。
俊儿又说,“舅舅的意思,是邀曾外爷一道用膳…”